所及之處,皆燃起團團焰火。
沈清沅目露錯愕,居然忘了反抗。
一吻終畢。
祝懷硯才輕巧離開她的唇,低低笑道:“也不是沒有感覺。”
“其實,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
她的臉色更紅了,就連耳根也是燙的,從他身上掙脫下來。
“我沒有,你鬆開。”
明明他已經吃下鎮定劑,為什麼捏她手腕的力道還是這麼重。
祝懷硯聽話地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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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持續整整一週。
祝懷硯做過最多的事,是坐在窗前的搖椅上,看窗外的風光。
他沒有做任何反抗,反而享受起被沈清沅禁錮起來的生活。
其實,他早已習慣這樣的日子,小的時候過慣了。
很早很早以前,他天真的相信自己身體不好,生來病弱殘軀。
由於常年坐在輪椅上,學校裡的活動都與他無關,沒有朋友,只有漫長的孤獨。
直到有一天,他偷偷把藥倒入書房裡的盆栽,奇蹟般發現自己的力氣在慢慢恢復。
他試著扶住窗沿,慢慢站起來。
也是因為這次,他發現自己喝的藥有問題,而殘害他的兇手,居然是他的親生母親。
自此,他不再願意喝藥。
換來的是一頓又一頓的毒打,凌虐。
那個女人居然在凌虐他上找到痛快,彷彿凌虐他就能報復到祝修文。
他倒在血泊裡,衣衫被大片汙血染紅。
艱難狼狽地爬向母親腳邊,哀求她放過他。
他天真的以為母親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他不乖,不好好喝藥。
於是,他一遍遍向她道歉,哭著哀求她。
“媽媽,對不起。”
“我會好好喝藥的,別打了,求求你……”
“我會好好喝藥的,我會乖的。”
而那個女人卻跟瘋了似的。
手中長鞭一次次揮向他。
後來他企圖向祝修文求救。
然而,祝修文生性冷血,只把他當成限制那個女人的工具,在工具失去價值以後,徹徹底底成了廢棄品。
這個瘋子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後代傳承。
那個時候,他七歲。
也開始得知家裡的秘密。
他的媽媽不愛爸爸。
她有兩情相悅的竹馬,卻被祝修文殘忍拆散,竹馬死於他手,無情地將她禁錮在這個大宅子。
她恨祝修文,也恨他。
恨一切跟祝修文有關的人和事物。
所以他深知,再恨,也不能真的殺掉顧言之。
要真殺了,他跟沈清沅就徹底玩完了。
等他再年長一些,開始學會收買人心,讓家傭偷偷替他換藥。
當然,也有人因為利益出賣過他。
因此他慘遭新一輪凌虐。
再後來,他學會了報復,學會了作惡。
起初會因手上沾滿血腥而噩夢纏身,後來慢慢成為習慣,麻木不仁。
在他徹底崩壞的世界觀定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