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強迫過她。
怕他犯病,沈清沅咬著牙回答:“你。”
“你記得倒是很清楚。”祝懷硯又不悅了,沉著聲冷哼。
沈清沅從沒見過這麼無理取鬧的人。
真的。
她也冷哼:“是的啊,你要不走我也沒機會跟別人在一起。”
他要一直不回來,她就嫁給別人了,成為別人的妻子,徹底將他拋之腦後。
她或許還跟別人會有可愛的孩子,長得像她,像那個該死的男人。
總之,不像他……
祝懷硯心口悶疼不已,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薄唇泛出蒼白的顏色。
久違的頭疼感跟開了閘的洪水似的,源源不斷湧上來。
這次的痛感來得太過洶湧。
他臉色愈發慘白,世界開始晃動,堪堪扶住她的肩膀。
一個沒撐住,竟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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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沅真的沒想到。
自己能長本事把祝懷硯氣暈住院。
醫生仔細檢查一番,又聽沈清沅陳述完症狀,安排了輸液,才將她喊到診室。
“祝先生是不是有在服用精神類藥品?”
沈清沅點頭:“有。”
說完從口袋裡拿出藥瓶遞給他。
“建議停了,這個藥是可以起到強制穩定情緒的作用,但對身體危害很大。”
“臨時抑制可以,但不適用於長期,易引發頭疼,心悶的症狀,壓抑太久容易產生消極情緒,抑鬱心理。”
“藥跟飯不一樣,可不能亂吃。”
沈清沅微微低頭,攥緊拳頭,心情極其複雜。
“明白,謝謝醫生。”
腦海中禁不住浮起祝懷硯說過的話。
「我可以吃一輩子。」
祝懷硯智商極高,不會不知道藥物的副作用,真是不要命,還想吃一輩子。
深夜寂靜,醫院的過道昏暗幽冷,寒氣穿透層層布料,絲絲縷縷鑽進她的骨髓中,冷得牙關發顫。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大雪,夾雜著風霜,紛紛揚揚從空中飄落。
祝懷硯睡的是私人病房,裡面設施齊全,沈清沅閒著沒事幹,拿出遙控器開電視,關了音量看動畫片。
看得正起勁,背脊忽然感到一陣寒涼。
回頭看到祝懷硯不知什麼時候醒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黑沉沉的眼瞳倒映出她的影子。
他昏迷呢,她在旁邊看喜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