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回來的路上,小區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車內的人似乎等候已久,長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在方向盤上,恣意閒散。
他拉開車門的同一時刻,那抹身影拔腿就跑,沒跑幾步就被幾個壯漢堵住去路。
沈清沅被壯漢逼得連連後退,神色驚恐,背後抵上熟悉寬闊的胸膛,腰肢被大手環住。
輕淺微冷的氣息穿透柔順的髮絲,侵上她頸側的面板,激起雞皮疙瘩。
男人不可置信的嗓音,響在耳邊。
“為什麼又要走?”
沈清沅用力掙脫束縛,轉回身怒視他:“你又想幹什麼?”
“我想你。”
他執起她的小手,不管不顧地將她拖往車子所在的方向。
沈清沅愈是掙扎,腕上的力道就愈為強硬,隱隱感覺到腕骨都快被他揉碎。
“鬆手!放開我!你放開我!”
下一瞬被狠狠扣到車門上,腰身皆被鉗制住,抬手用力給他一耳光。
祝懷硯毫無防備,側臉被她打偏,醒目的紅印子再度浮現,目露錯愕與不解。
沈清沅抬眸的同時,視線陡然跌入他深邃似浩瀚星河的瞳孔,裡面倒映出她蒼白的面孔,好不容易撐起的勇氣瞬間支零破碎。
他神色情緒複雜,舌尖抵了抵腮,拉起她的小手,抬上來貼近自己的面孔。
忽然古怪地低聲說。
“我後悔了。”
斜陽的光輝映照在廣袤的大地上,恍若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火,火光蔓延至全身,將他們一點點吞噬殆盡。
“神經病。”沈清沅眼眶溼紅,完全看不懂他的意圖,抬手用力推搡他,卻怎麼也推不動。
他又偏偏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禁錮著她。
任由她反抗怒罵。
她所認知的難聽字眼全罵出來了。
他依然不動如山。
等她打累罵累,才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淚,緩緩鬆開她,一臉無辜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胡作非為的是我。”
沈清沅咬緊唇瓣,惡狠狠地瞪他。
“就是你。”
他也點頭。
“好,就是我。”
沈清沅不再說話,轉身要走。
手臂再被拉住,男人強勁的力道,將她重新拖拽回來。
“要麼跟我走,要麼,不走。”
“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