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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神蹟

的是泰叔嗎?不然泰叔身上怎麼也有舊傷,師父又恢復得那麼快!”

劉泰點點頭,說道:“我們到南嶽鎮的時候,你師父就回降真宮了,讓我易容去見李晏道,後來也是我帶你回的祝融峰息庵,當時為了掩蓋真相,就宣佈閉關養傷。”

這麼說來,劉泰的內功竟然比呂志真還要高很多,與劉元靖相差不大!

“怪不得師父一到息庵收了徒就一直閉關,只有你才能去見他,原來他根本沒在那裡。這麼說,我當時拜的師父是你?”

劉泰笑道:“你不要在意這些末節,別人也不會知道。我給你起了上灶的名字,你師父也是認可的。”上灶是劉元靖死去兒子的小名。

他說的話終於解開了郭弘心中一直存在的謎團。

想不到師父和泰叔都這麼會騙人!心裡有些憤憤然。

劉泰說罷把手中的信鴿放飛。

郭弘目送那隻鴿子帶著劉元靖的表章飛入雲霄,思緒紛亂,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後世信鴿的飛行速度每小時大約是一百二十公里,但唐代的速度明顯要慢一些,只有一百公里,十二小時後這隻信鴿落在了長安南方終南山的一座女真觀外。

很快那封信落入一雙素手,又幾經轉折,傳給這座道觀的觀主手中。

觀主是位中年道姑,鬢髮如雲,風韻猶存,看相貌就知道年輕時是一等一的美人。

她把信封上的印章小心除去,然後拆開來讀了一遍,思考了片刻,又把信紙放回信封,從懷中取出一個印章,重新按照剛才的樣子恢復原狀。

這印章是劉元靖臨走時留給她的。

“備車,我要去宮中。”

周圍的侍女俯身應諾:“是,公主。”

這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潯陽公主李飛真很快見到了皇帝,她是皇帝的小姑姑,往日關係還算不錯。

不久宮中傳出旨意,用三百里快遞通知潭州,八日後就會到達。

“敕:……十月十一日至十八日禁斷。”

當裴休得知訊息時已經是十日之後,一旁的王居方直呼神蹟,二人心中從此對劉元靖深懷敬畏。

十月初,在裴休等人離開之後,降真宮和九真觀又忙碌起來,因為他們要準備十月十五日的下元節,祭祀下元宮主三品五炁解厄水官扶桑大帝,也就是俗稱的水官解厄。

郭弘一直躲在自己房中修煉。

他這些日子頗有所得,《黃庭經》到了緊要關口。

在煉成第八重胃宮之後,如今開始修煉第九重,每日觀想黃庭之宮,這裡是下元黃老君的宮室。

上中下三黃庭又稱為三元,由三位老君執掌,下元之主被稱為黃老君。

郭弘誦唸的神名是下元三品五炁解厄水官扶桑大帝。

正是十月十五日祭祀的水官大帝!

離下元節還有兩日,郭弘每日練功。

據說這幾天是一年中水氣最旺的時候,水官對應的是水星。

水星有兩個名字,清晨看到的叫辰星,黃昏看到的叫昏星,古人認為辰星有殺伐之氣,主戰鬥之象。

所以他早晚練功。

下元節很快到了,法會形式跟中元節類似,只是儀軌略有不同。

這次九真觀的觀主毛太玄、主祭李衝昭都來相助,兩觀合辦,規模自然更大。

劉元靖也偷個懶,只當了半日高功,下午就讓給毛太玄。

另外兩位主祭分別由張守靜擔任表白,李衝昭為提科,何登還是都講(主持人)。

齊元乙最近一直說身體不好,一天只來半日。

郭弘跟著師父在祭臺忙上半日,下午也沒事了,毛太玄當然是用自己的侍童,所以他和曹守真都放假。

二人跑到房頂上看熱鬧,郭弘想起中元節跟何瓊一起時的情景,一時入了神。

他的身體雖然只有十二歲的,卻懂得不少人情世故,與同齡人一起玩耍,心無掛慮,又漸漸忘卻,恢復少年的本真。

他決定忘卻過往,活在當下,好好做個十二歲的唐朝少年。

“師弟,這個毛太玄就會拍馬屁,要不我們捉弄他一番?”曹守真有些無聊,打著哈欠說道。

“好啊!”

如果是個大人,一定會說現在要顧全大局,毛太玄在主持法會,弄糟了降真宮這邊也不好看,畢竟是兩觀合辦的。

但郭弘也許是曾經被管得太嚴,上衡山後卻會時不時地非常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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