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樂也隨之響起,她身姿矯健,舞步輕盈有力,舞步與樂聲相合,時而激昂澎湃,時而婉約流轉。
劉桃花望著她手裡的那枝花,問道:“她手中握著的是什麼花?”
目沙道:“那正是繪製諾巴所用的沙嵐草。此花長於大漠,根長而粗,葉茂而小,花香而簇,先代夜茲人以叢林樹脂混合花草繪製,遷徙後乃用此花。”
劉桃花道:“不知沙嵐草可有什麼寓意?”
目沙遲疑了一瞬,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道:“因其莖葉相連,花團錦簇,故有兄弟姊妹相和,情比金堅,不離不散之意。”
想不到沙嵐草竟有這樣的含義,劉桃花忽然覺得諷刺,明明這個象徵著夜茲的花有如此好的寓意,卻偏偏在聖女的事情上,將雙生姐妹視為不祥。
真是自相矛盾。
曲終舞畢,聖女緩緩解下面具,黝黑的面板,桀驁的雙眸,輕輕一對視,便感到一陣無形的壓迫。
那女子正是梅喜。
梅喜一眼便看見了與目沙坐在一起的三人,她深深地望了一眼,眼中意味不明。少頃,她長臂張開,高呼一聲:“光明永照夜茲!”
百姓們也在她的呼聲中紛紛響應,一時間呼聲響徹在整個祭臺,振聾發聵。
江魚看向蓮溪,神色嚴肅,附耳低聲道:“他們要招什麼東西不知道,但她,是個活鬼。”
蓮溪挑了挑眉,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在了一處。
劉桃花越過聲音,凝望著她的眼睛,那是一對極亮的眼睛,就像雕塑上鑲嵌的寶石,生動,閃耀,見之難忘。
站在肩頭的墨墨不知怎的,忽然啄她的衣領,劉桃花這才發現,梅喜佩戴的是弦月簪,而非聖女專屬的靈蛇簪。
人聲攢動,各有所思。
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身邊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