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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聖女喜銜草問天

兩人還想看看這廟裡還有沒有什麼沒發現的線索,怎料一轉身就看見一個髮髻凌亂的大活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那人發出一聲驚呼:“臥槽!!!什麼人這麼不怕死,竟然敢上一支香!”

一聽聲音,才發現原來是江魚。

蓮溪嫌棄地睨了他一眼,往後退了兩步,道:“哎呦江大公子,你不是去接受夜茲人的贈禮了嗎?應該容光煥發,富得流油啊,怎麼還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江魚一下坐起身,道:“唉,我哪知道那些百姓那麼熱情啊,那也太熱情了!每個百姓不是往我手裡塞東西,就是要拉著我去他們家裡做客,這一拉一扯的,都把我的頭髮和衣服弄亂了,我是又推又謝,嘴皮子都磨破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結果你們還不見了。我生怕他們又把我叫回去,拉著一撮毛趕緊跑,跑得滿身是土,又找你們找了半天,可真是把我累壞了。”

劉桃花道:“我看你挺開心的,累的應該是一撮毛才對吧。”

一撮毛甩了甩耳朵,認同似的叫了兩聲,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對江魚的不滿。

江魚指著一撮毛,道:“你湊什麼熱鬧啊!”又轉頭看向劉桃花,“桃花你也是,怎麼還幫著蓮溪說話了。”

劉桃花實事求是說道:“我發現你這一路可是叫了他不少外號。更何況他早就提醒過你,你自己沒當事的,我覺得他對你很包容了。”

蓮溪聽後,挑了挑眉,低笑了幾聲,顯然心情不錯,道:“行了,趕緊起來吧。這裡挺有意思,你也看看。”

江魚“噌”的一下站起身,直奔那供桌去,方才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沒想到竟真的只點了一支香。更詭異的是,這供的不是別人,而是梅令。

可她不是死了嗎!

江魚道:“黑白畫像畫的是活人啊!這是梅令?”

蓮溪道:“你再來看看這個。”

江魚又走到壁畫前看了看,這壁畫上的女子竟與畫像上的女子長相極為相似,但也能看出不同,這難道是梅喜?

但怎麼是給死人畫的彩繪!

江魚疑惑,又分別看了兩眼,道:“我沒看錯吧!這,梅令不是死了嗎。怎麼她們姐妹倆還顛倒了?難道是梅令沒死,死的是梅喜?”

劉桃花搖搖頭,道:“這正是我們不解的地方。”

江魚看向那仍在燃燒的一支香,道:“夜茲的敬香習慣與中原並無不同,一般上香都以三支為主。點一支除了祈福之意外,還有一層意思。”

蓮溪道:“招人。”

江魚道:“若果真如此,就不知道這招的到底是不是人了。”

劉桃花道:“管他是什麼,明天祭祀儀式上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次日,天將明。

三人早早地就被外面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喚醒。

知道今日重要,江魚更是激動的幾乎一夜未眠,最後覺得不妥,才象徵性的睡了兩個時辰。

依照夜茲祭祀日的習俗,所有的人清早都要先沐浴淨身,換上一早準備好的新衣。國師早將他們的衣服備好,三人入鄉隨俗,換上了新衣,打扮得與夜茲百姓無二。

當他們看到對方的扮相時,皆是眼前一亮:蓮溪與江魚長髮披肩微卷,一身齊膝短袍,以皮製蹀帶束之,腰配短刀,腳踏皮靴,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夜茲少年郎,還有幾分異族將軍的颯爽之氣。劉桃花一頭編髮,容妝淡掃,一襲紗裙,手戴臂釧,平添了一份風流婉轉。

蓮溪道:“桃花今日這身很配你。”

劉桃花擺弄著頭紗,一時還有些不適應,道:“我許久不穿裙子,倒有些不適應了。”她又仔細看了看他們二人的裝束,誠心誇讚道,“果然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你們今天這身也非常不錯。”

江魚道:“咱們快走吧!去接受點水祝福吧!”

三人剛下樓,就遇上了驛館的店主,他捧著一個盛滿水的小罐子,笑盈盈地看向三人,道:“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請允許我向你們留下最誠摯的祝福。”

三人在店主跟前站定,江魚在先,店主手持長草,在罐子中輕輕蘸取,江魚微微傾身,雙手攤開平舉,店主分別在他的額頭及掌心輕點,留下幾滴水珠,道:“願你即使深陷黑暗,你的生命永遠璀璨如光。”

江魚雙臂交疊與胸前,回以一禮,表示收到了祝福並表達感謝。

蓮溪和劉桃花依照江魚的樣子接受店主的祝福。

在夜茲人的信仰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