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花香,耳邊是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喬橋只覺頭疼欲裂,唇瓣氣哼哼的抿緊,腦子裡還殘留著被青峰報復性的抱入江中的那一幕,她心中十分的不敢置信,那娃是傻的嗎?不知道她是為了救他!
這倒好,連大海也跳了下來,三個人抱作一團成了滾筒洗衣機裡的髒衣服,掙扎的餘地都沒有,他的腿勾著他的腰,她的手臂抱住他的脖頸,他的雙臂鎖住她的腋下,三個人誰都跑不了,反正嗆著嗆著,喬橋就失去了知覺,怎麼活了下來她也不清楚。
她睜開眼,視線模糊的先去找趙大海和楚宣的身影,發覺左右兩個男兒一個牽著她的手,一個摟著她的腳,幾乎是同時,呻吟一聲醒了過來。
“不是死人,他們醒了!”耳邊的聲音越發清楚,有個女人粗聲粗氣的喊著,“阿三、阿四你們去叫人過來,兩個男郎受傷了,需要架子抬回去。”
一陣嘈雜的交談,遠遠的有腳步聲匆匆離去,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一個女子粗糙黝黑的大臉,她蹲下身試圖將三人分開,誰知,兩個男人把喬橋拴的緊緊的,哪怕是人清醒了,意識還殘留在江水中不肯放手。
“咦!”女人驚訝的嘆了聲,大手轉而伸向喬橋的小臉,拍了拍,喚道,“醒了沒,叫你夫郎放手,我們抬你們回去。”
沒等喬橋反應,趙大海晃了晃腦袋,直接半起身,有氣無力的扒拉開女人的大手,有些責怪,“夫人輕些,我妻主面板嫩,經不起你拍。”
那女人一怔,細細看去,果然把人家小女郎的一側臉拍的粉紅粉紅的,頓時赧然的撓撓頭,“抱歉抱歉。”語氣驚奇,“怎麼一個女郎皮子能這般嬌貴,比起我們島上的男兒還要脆弱。你這男郎也怪,傷的如此重竟還有這等閒心……”
喬橋無語,待眼神漸漸清明,趕緊看向趙大海。
高大魁梧的男兒渾身溼透,水流將衣上的血色沖刷乾淨,腹間已有新的鮮血浮了上來,手掌處包紮的白布條已經消失,露出泡腫的翻白皮肉很是嚇人。
“姐姐,這島上可有大夫?我夫郎受傷嚴重,需要救助!”喬橋咬住唇,剛說完就聽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肩頭被人重重一拍。
“你這小女郎太會說話了,我可稱不上姐姐,你管我叫魚大娘就行。”
一路波折,她哪裡還受的住人家的一巴掌,身子一歪,被人雙手托住了腰肢,後背抵在了對方的胸膛。
順勢望去,是一直未開口的青峰。
他目光直愣,視線方向是一束黃金劍穗,而劍穗下方本該掛著的長劍處已空無一物。
喬橋怔然,把劍穗拿了過來,發現是連線劍柄的金線繩斷了,導致青峰的佩劍丟失在江水中。
“青峰,劍穗不結實,害你的劍丟了……”喬橋愧疚的說,她眼光不好,選的禮物中看不中用。那佩劍是青峰傷好後,特意夜探原來舊主的府邸拿回來,跟了他好幾年,據聞是他臨行前他師父送的,意味著弟子學成可出師,意義重大。
“不……”青峰抬眸,見喬橋面容失落似乎把怒氣放在了劍穗身上,舉手要丟,他立刻斂神,抓住了她的手腕,惆悵的搖頭,“是我沒抓住。”又加了一句,“送我的就是我的。”潛臺詞是你無權處理。
青峰恢復了精神,右胸的傷看著嚴重,實則比趙大海多了內力調節身體,又及時塗了藥避免傷勢加深,大夫看過開了藥浴,連帶著其它小傷口每日擦泡即可。
趙大海傷痕累累,不管是腹間還是雙手處理起來十分的麻煩,需要好好調養,但他身體底子確實不錯,養了一天一夜小傷幾乎痊癒,只剩下腹部和手掌尚未有明顯的好轉。
三人住在魚大娘的家中,她的夫郎生有一女三兒,長女三年前娶了夫君到島的另一邊單獨過日子去了,大兒子魚泉十三歲,正準備議婚,二子和么子小名阿三、阿四還是兩個孩子成天跟島上的娃娃跑來跑去的不見蹤影,正是如此幾個孩子才能發現飄到島上的喬橋他們。
魚大娘是難得的熱心腸,把女兒成年後住的單開門的一間房騰了出來,借給他們暫住,這樣既避開了她家長子魚泉又免得他們無處安居。
喬橋三人自是十分感激,不好在苛求別的,只在屋內唯一一張大木床上拉了簾,兩個男人行動不便暫住裡側,趙大海居中,隔絕了兩個男女,達到了形式主義上的避嫌。
因為先入為主,島上的人以為青峰也是喬橋的夫郎,三人沒機會解釋,索性預設了,否則三人同處一室,傳出去極容易讓島上人說閒話徒增是非。
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