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又想出來撈錢了。
關河看到資訊後,拿著手機走到雲皛的帳篷邊。
“怎麼了?”
雲皛還在看相片,聽到帳外徘徊的腳步聲,問。
“雲……雲小姐……”
關河的聲音在抖。
雲皛拉開拉鍊,伸出頭來看他。
關河的手在抖。
“怎麼了?”
她看向他手中的手機。
“知魚?”
關河背過身去,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然後回頭來:“能同我去雁歸山嗎?”
“……”
“你自己去就好了。”
“她說過,我帶不回你,就永遠也別見她。”
關河的淚還是落了下來,掉在了草叢裡。
這是雲皛第二次見他落淚。
第一次,是兩年前。
他看到知魚被凌辱昏迷不醒的樣子。
那天,要不是他被十幾個人按著,肯定會殺很多人。
也是在那天,雲皛第一次知道人真的光瞪眼睛也能瞪出血來。
“發生什麼事了?”
關河把手機伸到她面前。
【妹妹生前最後的願望,見兩個人。】
雲皛看到了洛逸生髮的那條微博。
她握手機的力度緊了緊,望向關河。
關河:“我求你,可以嗎?”
雲皛沒有回答。
“你知道我最在意的人是誰,你知道知魚最在意的人是誰,你知道他在意的人是誰……”
雲皛轉身背對他:“你不用管我,去見她吧!現在就去。你跟她說,我很好。”
“誰?”
“知魚。”
“那他呢?”
“他不會想見我。”
“你不去,我也不去。”
“這跟你和知魚都沒關係!”
雲皛突然轉身大吼。
“沒有他就沒有知魚。”
“那是他自願的!知魚也陪了他這麼多年!”
“如果我把知魚帶走,他就是一個人了。”
雲皛眼淚突然不聽使喚,滑下臉頰,她又重新背過身去:“那你就不要帶走她。”
“你知道,我若不帶走她,她真的會沒命。他在,她不會走。”
“那就告訴他真相啊!知魚是有救的!”
“你不去,知魚不會走。你就當是去救知魚的,不行嗎?算我求你,可以嗎?”
“打電話給知魚,現在。”
“我打過,她從來不接。用你的手機打。”
“……,等下。”
雲皛鑽進帳篷,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知魚的電話號碼,開了擴音,當著關河的面撥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沒有被接起。
雲皛看關河,他汗都急出來了。
“嘟……嘟……嘟……嘟……””
“可能……”
“喂?”
雲皛剛想說知魚可能睡了,電話就被接過。不是記憶中知魚那甜甜的可愛的聲音,而是一個低沉的男聲。
那個兩年沒聽到過的聲音,突然平靜地從電話那頭傳來,讓雲皛恍若隔世。平靜已久的心湖裡,也被扔下了一塊石子兒,蕩起層層漣漪。又像是一扇關閉已久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從門縫裡射出了一道陽光,照亮了黑暗已久的屋子。
“……”
關河也是一愣,他沒想到接電話的會是洛逸生。
“河哥?”
對方半晌沒聽到這邊講話,率先開口。
雲皛將電話塞到關河手裡,轉身鑽進了帳篷。
“喂?”電話那頭又喂了一聲。
“逸生……”
關河這才答話。
“河哥。”
“知魚呢?”關河直接了當。
洛逸生看看躺在床上的妹妹,嚥了一下口水,道:“睡了。”
知魚不是睡了,是又陷入了昏迷。
電話兩頭都沉默了一陣。
“雁歸山,棲雲居。”洛逸生先開口,聲音依然平靜:“來吧,把她帶走。”
“她,很好。”
關河突然說。
洛逸生愣了一下,然後才滿懷感激地答:“好。謝謝你。來吧!”
結束通話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