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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孿生兄弟

洗淨了她又塗了些沈見越送她的藥。

那藥見效快幾乎剛敷上去血就止住了。

不光如此連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簡單處理完傷口她拿出了之前述和給她的簿子。

依他所說這簿子上記載了一些狐妖的資訊。

他也沒騙她這簿冊幾乎算是狐妖的個人檔案。

不過沒有多少

狐妖入詭宅前的資料,歸納起來僅幾個字——

【沈銜玉,沈家嫡子】

原來那狐妖叫沈銜玉,聽名字的確與沈見越是一家人。

她暗記在心底,往後翻看。

後面就是述和記的一些札記了。

打先一條便是:為尋胞弟而入宅。

乍一看跟她之前蒐集到的資訊沒什麼出入:沈銜玉就是沈見越的孿生哥哥。

但若細想,就有些不對勁了。

首先是入詭宅的緣由。

按理說這裡關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妖鬼,但這裡又寫沈銜玉入宅是為找他弟弟。

似乎並非是以妖犯的身份被關在此處。

再是他與沈見越的關係。

之前沈見越跟她提起過,他和他兄長的關係並不親近。

可要是不親近,那沈銜玉為何會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找他,甚至寧願被當作妖犯關起來?

她又翻過一頁。

往後一篇札記,便是和之前那簿子裡差不多的記錄了。

沒標號碼,而是直接寫了名字。

她粗略讀了遍,大致是說沈銜玉性情溫良,不生事端,從未與旁人起過爭執。即便受人招惹,也斷不相爭。

但“溫良”二字被述和用硃筆畫了個圈。

旁邊寫了幾排類似於批註的小字:冬月十三,遭叱罵。冬月十五,中夜,叱者箭貫兩頰。狀甚慘,三日不能言。查,未果。

說白了,就是某年的冬月十三,有妖囚罵了那狐妖幾句。結果在冬月這天的半夜,罵他的那人就被一支箭貫穿了兩頰,模樣慘得很,三天都沒法說話。述和也查過此事,不過沒個結果。

池白榆又翻了幾篇札記,發現類似的事還不少。

譬如有人罵了他幾句,隔幾天就會傷到嘴,要麼被刺紮了,要麼被刀割傷。

有人差點打傷他的狐尾,不久就會遭到各種意外。

手傷了,腳崴了……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而述和也會調查這些事件,不過每次都查不出什麼。

一句話總結,就是招惹過這盲狐的人最後都會莫名其妙遭遇災禍。

如此看來,比起資料,這本簿冊倒更像是述和給她的一個警醒了。

——那狐狸遠比她想的還危險得多。

大麻煩。

池白榆合上簿冊,蹙眉。

之前她看的簿子上提到過十號曾試圖燒燬盲狐的狐尾,不過沒成功。

如果按述和記載的,那十號也應該遭難才對。

可到現在都沒發生什麼。

她本來還覺得奇怪直到快入夜時述和帶來了一個訊息——

十號在二樓練功房被掉落的瓷瓶砸傷了右手。

看起來像樁意外不過類似的事發生過太多回叫人很難不起疑心。

帶來這訊息後述和說他今晚會去十號的房間看一下。

又讓她去找狐妖時

池白榆倒不覺得麻煩——這反而給了她一個接近沈銜玉的理由。

**

子時鎖妖樓。

這回還沒開啟房門池白榆就聽見了一陣清越絕倫的樂音。

是房中人在彈古琴挑弦間如輕叩翠佩縹緲縈繞在耳畔。

夜色清幽要是突然聽著這麼一段古琴也算得暢快事一樁了。

但偏偏……

她移過視線落在遠處的三號房門上。

“嘭——!”

“嘭——!”

“咯吱——”

撞擊聲類似於爪子抓撓木頭的聲響……這些刺耳的響動從她踏入樓門後就沒停下過。

和古琴聲混在一塊兒令她有種帶著發狂的瘋狗聽音樂會的錯覺。

混亂又離奇。

池白榆敲了下門。

琴聲忽止。

只剩下陣陣刺耳的刮門、撞擊聲。

擰開門後她看見了桌前撫琴的盲狐。

影綽燭火將他的身影勾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