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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孿生兄弟

燙。

帶著細細密密的刺痛,她的血像一團灼燒著的火刺,艱難地滑過喉嚨。

還有一股撓不著的癢意,折磨得他連耳尖都在微微發燙。

這份不適使伏雁柏微蹙起眉,可伴隨著痛意而來的,是令他無意識沉淪其中的暖意。

就像是久處寒地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團灼熱的火。

自然會不適——火焰炙烤凍僵面板的疼痛,遊竄在全身的磨人癢意,種種都令人飽受折磨。

但這些難捱的磋磨也沒法壓下他對那點溫暖的渴欲。

他託著那隻手,舌尖細細描摹著掌心的紋路。

很甜。

不是糖水的那種黏膩甜味,或說得更準確點兒,不是落在實處的甜。

而是如草木般蓬勃的、鮮活的生人氣息。

他稍眯起眼,嚥下。

飲下的血越多,疼痛與難捱的癢就越明顯,不住搔掐刮弄著他的喉嚨、肺腑。

漸漸地,他的脊骨也開始顫慄,舔舐時會發出無意識的輕哼——皆因疼痛。

可那點暗藏在疼痛下的甜香又實在太過惑人。

喚著他,引誘著他。

他感到越來越渴,渴欲催促著他再度俯首。

趕在他再舔血的前一瞬,池白榆倏然收回手,負在身後。

手是收回來了,但附在掌心的冷溼感還沒散盡,像敷了塊冰冰涼涼的溼帕子。

“可以了。”她勉強保持著鎮定,“陰氣該都收回去了吧。”

這人是狗嗎?!竟還真舔起來了。

渴念還在肺腑間燒灼,伏雁柏的眼底劃過絲不滿。

半空中瀰漫著一股甜津津的血味兒。

還想舔吃一點兒。

些許也好。

他無意識地吞嚥了下,捻了捻手指,剋制著拉過她的衝動。

他遮掩得很好,沒顯露出一點兒失態的樣子。只姿態懶散地往椅背上一靠,笑眯眯地說:“尚未。”

“什麼?”

“陰氣,尚未完全收回來。”伏雁柏懶洋洋仰著頸子,看她,“方才就說了,我要討回我的東西,你這是要中途反悔?”

不要臉。

明明是她瞎掰的。

她的傷口上哪有什麼陰氣。

肯定又是在故意捉弄她。

池白榆平靜問道:“我提出的事,不該由我來決定什麼時候中斷麼?”

“哦,這樣麼……”伏雁柏起身,微躬下脊背看她,笑著問,“暫不論此事,鑰匙呢?

“什麼鑰匙?”

“鎖妖樓。”

“不清楚。”池白榆神色不改“大人你可沒給過我什麼鑰匙。”

若非親眼看見伏雁柏只怕要被她這副冷靜模樣給糊弄過去。

許是因為嘗著了一點血他現下的心情好得出奇也沒了追究她的興致。

“是了

沈見越那兒或許是意外可他不信她還能成功一回。

“又去?”池白榆說“我已經成功一回了到底還要用多少次剜心刑?”

伏雁柏忽捉起她另一隻握刀的手指腹擦過劍樋蓄積其中的血就從刀尖溢了出來形成道血霧飄至他的袖口。

也是這時她才發現他的腕上也繫了條紅繩上面綴著枚小巧的明黃符籙——就跟他的足踝上一樣。

血霧浸透符紙須臾就消失不見。

他道:“若久不執刑任由那些個妖鬼耗下去到時候毀的便是整個虛妄境。終歸傷不了我但無荒派那處概是不好交代罷。”

池白榆:“……”

所以不用剜心刑那些關在這兒的妖鬼很可能會跑出去?

難怪無荒派會急著往裡送細作因為伏雁柏就沒用過一次剜心刑他們才急了。

她看了眼那道半掩在他袖中的符。

那用血浸符就是在給無荒派給訊號了?證明他用了剜心刑?

這麼看來至少短時間裡她不用擔心無荒派再派人來了。

但是還有個大麻煩。

她默了瞬忽道:“剩下妖鬼的剜心刑該不會都是我……”

伏雁柏笑眯眯看她:“既然出身無荒派這事不該就由你來麼?”

池白榆閉眼。

她成了編外工這事兒無荒派知道嗎?

*

伏雁柏走後池白榆從包裡翻出瓶消毒水清洗起傷口。

將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