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也悄然紅了,在夜色中並不顯眼。
墨竹實在是擔心林驚雲的傷勢,即使傷得不重。
他還記得雲棠總是讓他喊姐姐,就依了她。
只希望她能勸動主人上藥。
“嘖。”
雲棠輕嘖了聲,動作順暢地伸手接過,摩挲了下瓶身。
林驚雲居然受傷了。
還不告訴她。
看得出來,確實心情極差。
可是。
從別人口中知曉的她,心情更加糟糕。
“行了,衝你這聲姐姐,我也會讓他上藥的。”
“你去後廚催催,讓他們動作快點。”
雲棠素手一轉,將金創藥收入袖中,抬眸對著墨竹開口。
“嗯嗯。”
墨竹聞言,眼神一亮,擱置在心裡的石頭落下。
他緊了緊手中的劍身,連忙
轉身去後廚。
“多添一副碗筷。”
雲棠又揚了點聲,也不知墨竹能不能聽到。
“傻小子。”
“還挺忠心。”
她看著墨竹小跑的背影,不禁勾了勾唇。
該去找某人算賬了。
雲棠心想。
推開房門,雲棠步子輕盈地走向坐在桌前喝茶的林驚雲。
林驚雲面色未變,像是沒有察覺到雲棠身上透露出的氣勢洶洶。
“你怎麼喜歡讓別人喊姐姐?”
他又喝了口茶,垂下的睫羽掩下眼底的幾分不悅。
“醋了?”
“大名鼎鼎的林閣主,還會偷聽。”
“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雲棠輕嗤了聲,語氣微嘲。
她在林驚雲身側站立,垂頭盯著他的頭頂。
林驚雲勾了勾唇,淡淡一笑,側身抬頭與雲棠對視。
他一頭墨髮如鴉,柔順黑直地披散在身後,眉眼深邃地彎著注視著她。
妖孽。
笑得這麼勾人,是在勾引她?
雲棠被他的笑容晃了眼,頃刻間又恢復如常。
林驚雲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醋了。”
“我沒偷聽,是你們交談聲不小。”
輕聲解釋完,他又捏著茶杯慢慢轉動。
“呵。”
“既然都聽到了。”
“說說吧,傷哪了?”
雲棠繞到林驚雲身後,從他身後環住他的脖頸,壓身湊到他的耳側,朱唇貝齒輕動,聲音輕柔地問他。
語氣中含著不易察覺的威脅。
她面色柔和,眼底卻冷冷。
“小傷,不必上藥。”
林驚雲伸手抓住在他胸膛輕撫的小手,他知道雲棠這是生氣的前兆。
雲棠鼻子靈,對血腥味尤為敏感,此刻靠得近,細聞之下,確實嗅到了絲絲夾雜在冷香之下的血腥味。
“找到了。”
“是這吧?”
她抽回手,在林驚雲的左肩處用力地按了下。
那裡血腥味最濃。
果不其然,她聽到林驚雲從唇中溢位的一聲淺淺的悶哼聲。
收手後的雲棠直起身,冷眼望著他。
此刻,從林驚雲肩膀處傳出的血腥味漸濃。
顯然不像是他口中說的小傷。
他肩膀處的傷口逐漸溢位血,浸溼草草綁著的紗布。
血跡在他墨色衣衫的掩蓋下並不顯眼。
“起來。”
雲棠語調偏冷,收起面上的笑意,眼神凌厲地盯著他。
林驚雲知道自己躲不過,利索地站起身。
他長得極高,身姿欣長,足足比雲棠高出一個腦袋。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剝下來?”
雲棠仰面望著林驚雲,纖眉朱唇,眼尾上挑。
明明說出口的話語極其溫柔,林驚雲卻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還沒動身,雲棠已經把他一把推到桌子上,直接上手。
“呵,這確實不重。”
“死不了。”
雲棠扯開他的衣領,看到了被鮮血浸透的紗布,眼神一凜,話語中多了幾分冷意。
她此刻心中有了幾分心疼,可卻不多。
她自幼受得傷多了去,林驚雲皮糙肉厚,死不了。
片刻後,上完藥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