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感激地看了太子一眼,便帶著護衛迅速準備好裝備,朝著雲霧山脈疾馳而去。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在官道上留下一串急促的蹄印,彷彿是命運敲響的戰鼓。一路上,陳珏的腦海中全是陳葭的身影,她那蒼白的面容、緊閉的雙眼和染血的身軀如噩夢般縈繞不去。他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深深的疼痛,那疼痛如同尖銳的荊棘,刺痛著他的靈魂。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那聲音彷彿是陳葭痛苦的呻吟,每一絲風聲都像是死神的催促,驅使著他快馬加鞭,向著那渺茫的希望奔去。他的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那是他唯一的方向,宛如夜航的船隻盯著遠處的燈塔。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找到藥材,救回姐姐。而此時,醫館中的陳葭,依舊在生死邊緣掙扎,那微弱的氣息,是陳珏最後的希望,也是他不顧一切的動力,如同一盞將熄的燭火,在黑暗中搖曳。
他們在疾馳的馬背上,陳珏的身體隨著馬匹的奔跑而劇烈顛簸,但他的眼神始終沒有絲毫動搖,宛如磐石般堅毅。護衛在一旁看著他,心中滿是敬佩與擔憂。“陳珏,我們一定會找到藥材的,你不要太擔心。”護衛試圖安慰他,聲音帶著一絲勉強的鎮定。
陳珏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他的嘴唇依舊緊繃著,那線條如同刻在臉上的堅毅誓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彷彿燃燒的火焰,能驅散一切黑暗。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陳葭受傷時的畫面,那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紅光,那痛苦的表情如同鋒利的刀刃,割在他的心間。每一個細節都像烙鐵一樣印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內心充滿了自責與痛苦。“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姐姐。”陳珏在心中默默地說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他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每一滴淚水都可能成為姐姐生命流逝的倒計時。他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尋找藥材上,那是他唯一能做的救贖。
當他們接近雲霧山脈時,天空中烏雲密佈,像是被打翻的墨汁,沉甸甸地壓下來,彷彿預示著前方的艱難險阻。山脈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像是一頭沉睡的巨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那氣息如同冰冷的觸手,悄然蔓延。陳珏勒住馬韁,望著眼前的山脈,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只有一往無前的決絕。“殿下,我們進去吧。”他的聲音堅定而果斷,如洪鐘大呂,打破了這壓抑的寂靜。
護衛點了點頭,兩人下馬,朝著雲霧山脈走去。剛踏入山脈,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如同古老墓穴中吹出的寒風,帶著腐朽與死亡的味道。周圍的樹木鬱鬱蔥蔥,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樹枝相互交織,像是一隻只扭曲的手臂,試圖阻攔他們的腳步。腳下的路崎嶇不平,佈滿了碎石和荊棘,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彷彿是在走鋼絲,一步踏錯便會萬劫不復。
陳珏走在前面,他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危險的角落。那眼神如同獵鷹般銳利,能看穿一切偽裝。突然,前方的草叢中傳來一陣沙沙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如同死神的腳步。陳珏立刻停下腳步,手握住腰間的佩劍,劍柄上的花紋硌在他的手心,卻讓他更加冷靜。他低聲對護衛說:“殿下,小心,有東西。”護衛也握緊武器,兩人嚴陣以待,呼吸都變得輕緩而謹慎。只見一隻巨大的蟒蛇從草叢中鑽了出來,它的身體粗壯如桶,鱗片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如同無數冰冷的眼睛,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彷彿在向他們示威,那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令人毛骨悚然。
“畜生,別想攔住我們!”陳珏怒吼一聲,拔劍衝向蟒蛇。他的劍法凌厲,每一劍都朝著蟒蛇的要害刺去,劍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蟒蛇也不甘示弱,它靈活地扭動著身體,那動作如同波浪般流暢,避開陳珏的攻擊,同時用巨大的尾巴向他掃來,尾巴帶起一陣腥風。陳珏一個側身躲過,順勢揮劍砍向蟒蛇的尾巴,劍與鱗片碰撞,濺起一串火花。護衛也加入了戰鬥,他從側面攻擊蟒蛇,手中的長槍如蛟龍出海,直刺蟒蛇的腹部。兩人與蟒蛇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周圍的草木被他們的戰鬥波及,紛紛折斷倒伏。
在戰鬥中,陳珏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陳葭的面容,她那溫柔的笑容如同陽光般照亮他的心靈。“我一定要找到藥材,救回姐姐!”他在心中吶喊著,那吶喊如同衝鋒的號角,激勵著他。手中的劍更加快速地揮舞著,每一招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經過一番苦戰,他們終於殺死了蟒蛇,但兩人也都受了些輕傷。陳珏的手臂被蟒蛇的鱗片劃傷,鮮血滲出,染紅了衣衫。護衛的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