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心急如焚地抱著陳葭衝進醫館,那急促的腳步彷彿要將地面踏穿。他的眼神中滿是慌亂與驚恐,口中不停地呼喊著:“大夫!大夫在哪裡?快來救救她!”整個醫館都被他的喊聲震得嗡嗡作響,原本靜謐的氛圍被徹底打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尖上,每一聲呼喊都帶著靈魂深處的恐懼。
醫館裡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大夫匆忙從裡屋趕出來,看到滿身是血的陳葭,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快,把她放到床上去。”大夫一邊指揮著學徒,一邊快步走到床邊,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陳珏輕輕地將陳葭放在床上,他的手在顫抖,那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無法控制。嘴唇也微微哆嗦著,每一絲顫動都像是內心恐懼的抽搐。他緊緊地握住陳葭的手,那手如同冰塊一般寒冷,寒意順著他的指尖直刺他的心臟,讓他的心猛地一縮,彷彿被一隻無形的鉗子狠狠夾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姐姐,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啊。”陳珏在心中不停地祈禱著,那祈禱如同洶湧大海中的孤舟,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他的眼睛一刻也不離開陳葭那毫無血色的臉龐,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無助,彷彿只要一移開視線,陳葭就會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被死神無情地帶走。
大夫剪開陳葭肩膀處被鮮血浸透的衣物,那衣物早已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黏在傷口上。當剪開的瞬間,那深深刺入的箭露了出來,大夫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那皺紋像是一道道深壑,刻滿了擔憂。箭周圍的面板已經開始發黑,那黑色如同惡魔的觸手,正沿著血管迅速蔓延,毒液在無情地侵蝕著陳葭的身體。“這箭上有毒,而且毒性很強。”大夫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在陳珏的心上,每一下都讓他的靈魂為之震顫,讓他原本就慌亂的心更加不知所措。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求求你!”陳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那膝蓋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響亮,如同絕望的吶喊。他的眼中滿是哀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隨時都會洶湧而出。他的雙手合十,不停地顫抖著,彷彿在向命運苦苦哀求,每一次顫抖都是對姐姐生命的擔憂。
大夫一邊準備工具,一邊說道:“我們會盡力,但這情況很危急。你先起來,在這裡不要妨礙我們。”他的聲音雖然鎮定,但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陳葭的傷口,眉頭皺得更緊了。
陳珏緩緩起身,他的雙腿像是注了鉛一般沉重,每一步都帶著無盡的痛苦和不捨。他站在一旁,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只有那因緊張而劇烈起伏的胸膛能看出他內心的波瀾。他的眼神依舊死死地盯著陳葭,那目光彷彿要將所有的希望都注入她的身體,希望能將她從死神的手中拉回來。
大夫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那手術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他對學徒說:“準備好止血和解毒的藥物,一旦拔出箭,情況會更危急。”學徒緊張地點點頭,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手中緊緊握著藥瓶,那藥瓶上也滿是汗水,彷彿隨時都會滑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不敢有絲毫懈怠。
大夫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小心翼翼地開始處理傷口,當手術刀碰到箭桿時,陳葭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那顫抖像是觸動了陳珏的心絃。她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那聲音如同利箭一般刺進陳珏的心裡,讓他的心臟猛地一緊,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像是失去了血色的骨頭,每一根手指都因用力而疼痛,但他卻渾然不覺,他的心中只有姐姐的痛苦。“姐姐……”陳珏輕聲呼喚著,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痛苦,那聲音像是從破碎的靈魂深處艱難地擠出,帶著無盡的悲傷和絕望。
隨著箭頭一點點被拔出,黑色的血液如泉湧般噴出,那血液帶著一股刺鼻的腥味,濺落在周圍的床單和地面上。大夫和學徒們迅速行動起來,用紗布按壓傷口,但鮮血還是不停地滲出,將潔白的紗布染成了紅色,那紅色如同死神的旗幟,在宣告著生命的消逝。每一滴鮮血都像是在陳珏的心上劃了一道口子,讓他的痛苦更深一層。
“止血藥不管用,毒在加速血液流動。”大夫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那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他在藥箱中瘋狂地翻找著其他藥物,每一瓶藥拿起來又放下,眼神中滿是焦急。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喃喃自語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焦急,那是一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