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家的女子。兩名側妃麼,為了吳王的將來,自然是一名選舒家的姑娘,一名選先皇后孃家的姑娘。
選舒家,是為了鞏固她孃家的勢力。
選許家,則是為了贏得皇上的歡心。
舒太妃這般一想,淺淺笑出聲來,即便無人,拿了帕子掩住小嘴,一枚松仁也隨勢送到嘴裡,優雅、美好地咀嚼起來。
*
且說吳王追至黎明時分,在官道上遇見了兩名侍衛,正護送著一輛馬車。
二人抱拳喚了聲“吳王殿下”。
車內的丫頭昏昏欲睡,一路上三名侍衛輪流趕車,輪流進入馬車內小憩兩個時辰,三個丫頭則輪流騎馬,以此學習騎術。一行六人每日只歇個把時辰,用於餵馬、進食,他們聽說素妍一行也未停下,丫頭們更不敢叫苦,即便被馬車巔得幾近散架,個個都是咬牙忍著。
“安西縣主大概到什麼地方了?”
他的馬兒已經夠快了,追了一夜才追上三個丫頭,看來素妍她們行程比三個丫頭要快。
侍衛甲道:“屬下問過城中的驛丞,我們現在比她們整整晚了兩日,這又趕了一日了,只怕她們走得更遠,一路上都是星夜兼程。縣主下了令。要在九天之內趕抵西北沙場。”
吳王的心微微一顫:“她不要命了,想在九天內趕到。”
“是,這是驛丞告訴屬下的。縣主的確是這麼做的,否則我們出門不過四日,就已經與他們落下兩日的路程,越到後面,落下越久。”
吳王道:“有酒麼?”
初秋聽到有人說話,挑起簾子,見是吳王,笑問:“殿下也要與我們去西北麼?”
“有何不可?”
白芫問:“殿下是要去西北打仗。還是追我家縣主?”
“後者!”簡單幹練的回答。
三個丫頭都滿是敬慕地看著吳王,以前是厭惡的,可是素妍困他數日。他為生氣,反而千里之遙追趕過來。
初秋問:“殿下要為難縣主?”
吳王笑了一聲:“疼得疼不過來,為難她作甚?”不緊不慢地接過白芫遞過的牛皮酒袋。
“殿下可要乾糧?饅頭、烤餅、糕點都有。”
吳王只想喝酒,接過酒袋,一飲而盡。抹了抹嘴,將酒袋拋還白芫“走了”,夾緊馬肚絕塵而去。
白芷追著他的背影:“他什麼時候啟程的,竟把我們給追上了。”
初秋道:“殿下騎的乃是汗血寶馬,日行千里,唉。難不成我們走得真是太慢了。”
白芫道:“我們乘的是馬車,想快也快不了。我們在車上還能小睡一會兒,縣主他們卻只能每夜歇兩個時辰。”
吳王飛快地往前方奔去。將初秋等人遠遠地甩在身後,直至天亮,鍾一鳴追上了初秋等人,問明吳王走了多久,初秋回答“有兩個時辰”鍾一鳴並不多言。揚鞭而去。
*
得!得!得!
官道上,絕塵飛過兩名戴著紗帷的女子。身後是一襲侍衛打扮的年輕男子,所有人又累又困,素妍坐在馬背上渾身痠疼得彷彿不屬於自己,即便如此,還是想睡,想要美美地睡一覺。
賓士中,她隱約望見了前方的城池,迷糊間已不曉到底又行了多遠,“我們可走了一半了?前方是什麼城?”
有侍衛回道:“縣主,那是西北的金城。”
柳飛飛驚呼:“快到了麼?”
這樣的速度,已經是一個例外,能這麼快就走了多半,著實不易。“已經走了一多半路,以這個速度下去,四天後就能抵達邊城。”
素妍勾唇笑道:“既是如此,大夥再辛苦一些。連日趕路,虛火上浮,到了下處歇腳地方,大家服些我配的藥粉。駕!”
她似有用不完的精力,即便睏乏難解,但總是以一種意氣風發的神采打動著眾人。
騎在馬背上,可以這樣的英姿颯爽,這樣的神采飛揚,如同一輪太陽,又似一股暖泉,讓人被她吸引,為她敬服。
柳飛飛緊隨其後,這幾日下來,原是痠痛的雙腿早已經麻木了,待到歇息時,柳飛飛挽起褲腿,發現大腿內側的皮都破裂了,心裡暗想,自己如此,師姐也是如此。
到了城中,補充酒水,買了乾糧,換了新馬匹,又往下一座城池飛奔而去。
終於,夜一點點地黯淡下來。
近了子時,素妍令人在路邊麻柳、胡楊林裡歇了下來,她和柳飛飛並排靠著大樹下,閉闔著雙目,數日來,她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