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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招惹

江舜誠笑道:“不論你什麼樣子,都是我江舜誠的妻子。沒有你,就沒我的今日。”

“你從來沒厭惡過我?”

“有時候雖然很生氣,可你到底是我的結髮妻子,這麼幾十年風風雨雨的過來,早已經是骨肉相連的至親之人。妍兒頑皮,故意學給你看。”

虞氏想到素妍說是學江書麒的,苦笑道:“沒想到,老五這孩子,好歹也是讀書人,怎麼能跟個女人似的撒潑呢。”

“也許跟他近兩年交往的朋友有關。當初,真應該讓他和老三一樣,考中之後先做三年的地方官員,磨練一番再回皇城。且再看看,實在不行,就讓他外任去,也好過在皇城招惹是非。”

夫妻二人緩步回了如意堂,虞氏不再提江書麒被罰的事,反而變得越發體貼。

清音軒花廳內,江書鵬含笑看著自己這個妹妹,這招先發制人還真是管用,她這一鬧騰,虞氏再不好意思怒責江舜誠,反而一臉的不好意思。

全家人都不敢用素妍這招,也只能是素妍用,因為她是最小的女兒,自小就被寵慣壞了。

“三哥這樣看我做什麼?”

“天大地大,這個家裡我最大……”

素妍臉色一紅,笑道:“這不是擔心娘怪爹麼。娘護短,護起來的時候,一點道理都不講。可這樣會害了五哥,他怎麼可以偷自己家的東西,自偷之家必亡,因為大家的私心都太重,只有團結一心的家族,才能越來越興旺。”

江書鵬戲謔道:“爹曾說過,你就是我們家的寶。”

“我去看看那幅彩繪《漁村》拼接得怎麼樣了。”

兄妹二人進了裝裱室,周老和張老二人將《觀音》連線在金帛上。又配上了金光燦燦的畫軸,看上去異常華麗,倒與色彩鮮豔的《觀音》相得益彰。

在一旁學習的小三奶奶何氏,學得很是認真,時不時給他們打個下手。

不多會兒,金帛接好了,就是塗裱漿,裱漿的要求很高,不能成顆粒,必須如水又不是水地均勻塗抹在畫上。一遍又一遍地塗,但必須等上一遍已幹,才能塗下一遍。

素妍輕聲問道:“張老先生。以你之見這幅彩繪《漁村》好些,還是水墨《漁村》更好?”

張老先生是看過兩幅的差別,笑道:“各有其妙處。水墨貴在其畫風、神韻和意境上。彩繪太過細膩,反而受了束縛,若是給人留作紀念。最是好的。若是觀賞,意境上欠缺太多。”

說得比較委婉,素妍亦能接受他的評價。

周老先生道:“你家那幅水墨《漁村》貴在意境,勝在玄妙,聽說那畫中的大傘天晴時會自動收合,若遇下雨天。就會撐開。還有老鼠和貓,都讓整幅畫增色不少,再加上得配的《追思》令人回味。”

張老先生見素妍虛心求教。道:“江小姐小小年紀,能有此造詣,已屬不易。世人多會揚長避短,待著江小姐在水墨畫上更上一層,彩繪自會更好。”

“江小姐不必刻意模仿誰。就如你的水墨《漁村》、《追思》自成一派,也是雅俗共賞的好畫。朱大先生是朱大先生。附庸山人是附庸山人,他們各有各的風格,朱大先生的畫多有灑脫之風,附庸山人的畫貴在神韻和細膩,意境不同,風格亦有不同。”

素妍行禮,道:“多謝二位老先生指點。”又問道:“三哥,我先回得月閣了。還得回去給五哥配些治傷的藥。”

讓江舜誠動刑的人是她,要配治傷藥的還是她。

江書鵬理解。

素妍是為江書麒心痛,到底也是兄妹,骨肉至親,罰老五,是為他好;配藥給老五,還是為他好。

她從山上帶回的藥膏不少,挑了治傷的藥膏,又尋了一隻瓶子,用手摳了一瓶,蓋好,領了白芷往祠堂去。

剛進去,就聽到一個說話聲,“你怎麼不理我,我說了這麼久,你連吭都不吭一聲。這事能怪我嗎?不讓你去換畫,你偏不聽,父親、兩個哥哥、還有你那個寶貝小妹,哪個不是懂畫的,這能不被發現嗎?”

可是,附庸山人的畫值錢啊,一幅能賣不少錢,如果是《牛》就賣得更多了。

江書麒張大嘴,五奶奶聞雅霜不明所以,看他又比又劃,喝問:“你什麼意思?是在罵我多事嗎?父親把話都說到那份上了,我能不把畫送去。你放心,我挑了自己嫁妝裡的一幅名畫換了幅附庸山人的畫回來。就沒見過你這樣的,我在幫你,你反而怪我。不管了,老孃再不管你的破事……”

聞雅霜罵罵咧咧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