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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封候

江舜誠與朱武在悠然居里打口水仗,吳王與江書鵬在朱宅的藏裡看書,這麼齊全的書,令江書鵬大為震驚。

吳王笑道:“小時候,每次我心煩,便躲到藏裡,看上一天或者幾天的書。”

江書鵬立時想到數年前,曾有傳言說朱武收了琅琊公子為學生的事,低聲問:“你是琅琊公子?”

吳王沒有否認,只道:“知曉的人不多,皇上、我母妃然後就是先生和你小妹。”

江書鵬很是詫異:“我小妹也知道?”

吳王低低地應了一聲。

江書鵬從書架取了一本書,看了兩頁,很是喜歡,就坐在臨窗的案前,細細地閱了起來,吳王道:“孔孟兩位聖賢,我更喜歡孟子,曉變通,更通情理。”

江書鵬道:“我亦如此。就連我家小妹也最煩看孔子的書,但凡是孟子的書,她都喜歡。尤其對孔子說的那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更是嫉恨。還笑言,孔子一定吃過女子的虧,否則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後來又說,女子難養,指的是女子不可多養,一旦多養便是難養,哈哈……”

吳王見他似很高興的樣子,聽著素妍說的話,倒是極有趣。“你們江家,好像極是疼愛素妍?”

江書鵬笑道:“小妹心地善良,又最古靈精怪,父母都視之若寶,對我們兄弟又極是敬重、關愛,我們江家就她一個女兒,自是偏疼一些。”他是知道吳王對素妍的心思,可這會兒,他看了眼吳王,“我家小妹性子固執,又最霸道。她真的不適合吳王殿下。”

吳王瞧出來了,江書鵬與江舜誠是一樣的心思,不想江素妍嫁給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在你眼裡,我配不上你小妹?”

江書鵬微微一愣,抑住笑意,一臉溫和地道:“她是我們唯一的妹妹,作為兄長,沒有不希望自己妹妹幸福的。妍兒的性子,我知道。她最是喜歡自由自在,受不得束縛,又最討厭虛情假意、陰謀算計。她這樣的性子不適合生活在皇家。我和兄弟們都只希望妍兒能找到個一心一意待她好,懂她、疼她的人就夠了,只要她快樂,這就夠了。”

曾經,在吳王的眼裡。江家是權貴之家,是奸相之家,可在江書鵬的言行裡,他看到了皇家欠缺的真情。江書鵬不會利用自家的妹妹為自己鋪路,甚至是真心為了他妹妹的幸福而設想。

江書鵬吐了口氣,呢喃道:“小時候的妍兒是份外調皮、快樂的。幾乎每天都會給家人惹事。直到那年她染了天花,又經歷了一些事,突然間就懂事了許多。

有時候。我常在想,如若那時我在府中,沒讓胡香靈算計她、傷害她,也許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能將江府鬧得不可開交的小妹妹。我真的不希望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吳王問道:“胡香靈?”這個名字他聽起來有些熟悉。很快憶起,在右相府的賞花會上。好像是那個算計了曹玉臻的女子,“曹玉臻的未婚妻?”

江書鵬點了點頭。

吳王突然地對素妍的事感了興趣,到底是什麼事讓當年的素妍一夜之間就變了,聽江江書鵬的話,好像是胡香靈傷害了素妍。“書鵬,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胡香靈她對素妍做了什麼?”

江書鵬微微一笑:“這些事,也是我在外任回到皇城後聽家裡人說的,是就近半年才聽到實情的。”

事過多年之後,就連家裡人都才知道素妍為什麼不再理胡香靈,甚至與她形同陌路的原因。

江書鵬不願事後論人長短,可經不住吳王好奇的追問,只得簡單地講胡香靈藉著肚兜上印有的痘毒,害素妍染上天花,又送毀容的藥膏講了一遍。

吳王像是聽了極可怕的事:“胡香靈那時十歲?”

“她比我小妹虛長一歲。從我家小妹五歲時,她就常來我家玩耍,我小妹視她如同親姐妹一般,每季要做新衫時,也會讓我大嫂給她做一身,要是她不喜歡,就留下一塊布料給她。沒想到,她會算計小妹,深深傷了小妹的心。

從那時起,小妹就變了,收起了頑皮,認認真真的學習棋藝、書法丹青,最後還拜了朱先生為師。她從那時起,不輕意相信旁人,只信自己的親人。小妹她表面上看著很堅韌,其實最是脆弱的,她害怕傷害,更厭算計。

吳王殿下,你和小妹是兩路人,為了我小妹的幸福,你以後不要再去打擾她。你是男子不覺,可妍兒到底是女子,總得顧忌幾分聲名。你現在對她還有幾分喜歡,三年、五年後呢?亦或長遠些,十年後還能做到麼?若是做不到,就別去糾纏她。”

吳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