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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痴纏

殿?”

“是!”許纖玉轉過身來,將臉對著吳王。

他只覺得她似曾相識,到底是哪兒呢,這一張濃豔的面容,還有那雙眼睛他一定是見過的。一剎之間,他甚至想到了素妍,分明是不一樣的臉形,素妍的臉,是漂亮的鵝蛋臉,而面前的女子是一張圓潤的滿月臉,她的臉頰比素妍的略寬,就連眉毛也是漂亮的彎月眉,而素妍的眉卻是微為上揚的柳葉眉,嬌俏裡又不失嫵媚。

許纖玉突地一笑,看著迷茫的吳王,她少有的暢快,不知明日醒來,他會做何舉動,像對過往的藝伎一般,賞給她一大碗的避孕湯。

不,她怎麼會等到明日天亮呢。

就這樣靜靜的凝視間,吳王一碰到她胸前的柔軟,又有了感覺,這一夜,他要了她五回,直至近五更,他才疲憊地睡著了。

許纖玉坐起身來,拾了自己的衣褲,小心地取了他身上的信物,一根插在他頭上的簪子。整好衣衫,將帕子放在銅盆打溼,擦去臉上的脂粉,趁人不備,小心地溜出院門,她的丫頭、嬤嬤早已經候在院門外,捧了斗篷,為她輕柔地披上。

剛出院門,便見小五子帶著兩名嬤嬤追了過來:“姑娘留步!按照規矩……”

她驀地回頭,小五子瞪大眼睛,看著許纖玉頗不敢相信地道:“你是……你是……”

“沒錯,昨晚侍寢殿下的正是我許妃。怎麼,小五子公公是想拿我如藝伎一般要賜避孕湯麼?本妃聽說,舒太妃可一直盼著早抱孫子呢。”

小五子看許纖玉揚長而去,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疼,很疼!

過了良久,小五子回過神來,往吳王寢院奔去。

沒想,早有舒太妃屋裡的嬤嬤站在院中,低垂著頭:“小五子公公,聽說昨晚侍寢的是許妃,太妃特令老奴過來取喜帕。”

嬤嬤聲音不高,卻足夠屋內的吳王聽得清楚,他愣了片刻,腦海裡憶起昨夜見到濃妝“舞伎”的情形,難怪昨夜瞧著眼熟,原來是他的“妻”,是他母妃為他迎娶的側妃。

他防備了舒秀儀,沒想還有個許纖玉,這些女子為了得寵,給他下藥的,算計他的。

吳王騰地坐起身,一腳踹倒太師椅,胸腔裡有股火苗在肆意亂竄。

小五子奔向內室,看著屋中一片狼藉,他的衣袍、他的鞋襪,散落四處,太師椅摔倒在地,吳王鐵青著臉。

從來沒有女人敢如此算計她,這兩個女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怔怔地坐在床沿,看著床上那幾枚殷紅可梅的印記,吳王一言不發,越想發作,卻越是竭力控抑。

小五子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嬤嬤來取喜帕。”

吳王起身,任小五子揭起了綢單,然後特意將那幾枚殷紅疊放在外,吳王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噁心。他以為是尋了美貌的舞伎來解藥,不曾想居然是許妃,他想遠離除素妍以外的女子,到底是逃脫不過女人的算計。

為了得寵,為了獲得“夫君”的寵愛,她們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女人……

他冷冷地站在窗前:“把花嬤嬤叫來。”

花嬤嬤,吳王的乳孃,是他最信任的人。

不多會兒,一個頭上隨便挽著個纂兒,著豔麗綢緞緊身小褙。穿著件大紅宮緞長衫,下面是綠綾彈墨夾褲,散著褲腳,生著一張清秀的五官,不胖不瘦的四十多歲婦人過來,笑著喊了聲“王爺”。

吳王回頭看著花嬤嬤,羞憤道:“本殿是乳孃一手帶大的,從來沒有女人敢算計本殿,可你瞧瞧太妃娶回的側妃……”

花嬤嬤是瞭解的,吳王最是驕傲,越是驕傲的人就越不容得旁人的算計。問:“殿下想怎麼做?”

吳王道:“許妃想為本王生育兒女,哼——就憑她,這種心機深沉,連本殿都會算計的女人,她配麼?你親自走一趟,把避孕湯給她灌下去。就算真的懷上本殿的子嗣,本殿也絕不認可……”

因算計他而懷上的孩子,那就是他的恥辱,他竟被女人算計,懷上他的骨血。

吳王突地回想昨夜種種,就覺得厭惡、噁心。

花嬤嬤想到,這次不是府中的藝伎,是吳王府的側妃,可是舒太妃張羅娶進王府的,問道:“萬一太妃追究起來……”

“自有本殿擔著,你儘管去做。”他目光一轉,看著一邊垂手侍立的小五子,眸光在瞬間變得冰冷如霜:“還有你這個狗奴才,讓你做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陪花嬤嬤走一趟,把事給本王辦得乾淨利索。”

小五子應聲,跟著花嬤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