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也回嬌俏一笑,眸子裡掠過狡黠的光芒,眯了眯漂亮的眸子,捧著茶杯,悠閒自如地飲著茶:“茶不錯,大家別客氣,多喝一點。要是在茶裡添點薄荷祛祛火氣,就更好了。”
宇文琰坐在一側,緊緊地握住拳頭,這丫頭玩什麼心眼,有什麼法子趕緊說,惹得大家都坐不住了,還在說茶。
楊元帥道:“威武將軍!”
江書鯤抱拳起身:“末將在!”
楊元帥道:“給江七挑選八千精兵良將。”
素妍依然笑著,抱拳道:“多謝元帥!”
楊元帥抬了抬手,示意眾人退去。
素妍戀著好茶,一連喝了兩杯,正要告退離開,左肩王哈哈笑道:“丫頭,說說你的良策。”
帥帳內,唯餘下素妍與正、副元帥。
她擱下茶盞,道:“今日我到外面轉了一圈,著實餓了,二位長輩請容我填填肚子。”
她越是不說,他們逾是著急,又不能辯駁,人家小姑娘一個,一早出去,現在未用午食,連晨食也還沒吃呢。
素妍喝了茶,吃了些饅頭、包子,也顧不得什麼舉行優雅,填飽肚子要緊,一面用帕子擦拭著嘴巴,一面慢吞吞的道:“破此陣,有兩個法子。”
二人立時來了興致,“若遇天晴、乾燥有風,可用火攻。”
楊元帥與左肩王面相窺,左肩王多次在西歧大營外察看過,雖然相隔甚遠,可裡面的佈設還是有印象,拍著巴掌:“對啊,我怎沒想到,那些營帳全是按螃蟹狀擺設的。若是火攻,西歧大營必亂。”
楊元帥道:“可是眼下,已入雨季,雖然每日都是小雨,要想火攻不易。”
心下不得不感嘆,這實為最有效的法子之一。
素妍起身,用手指沾了茶杯裡的水,在案上繪了個螃蟹,指著雙眼道:“先拔雙眼!”
左肩王一驚,以前他們想的就是拔去螃蟹的一對大鉗腳。沒有了鉗子,螃蟹陣就失去了最大的威力。
“螃蟹要是沒了眼睛分辯虛實,它就只能靠鉗腳觸覺周圍的感知。而感覺有時候是會生差錯的。沒有了眼睛,再厲害的螃蟹就是一隻瞎子。螃蟹的大鉗腳被拔之後,還能再生,但是螃蟹的雙眼卻無法再生。只有拔掉雙眼才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楊元帥陷入沉思之中,難怪那位助陣的世外高人向他們推舉江素妍。果然不負眾望,至少她的一番話切中要害。
左肩王道:“那雙眼睛莫非是營門前兩座瞭望臺?”
素妍搖頭,道:“那只是表面的,今晨我觀察了良久,前方的營門可作頭,後方的營門同樣可作頭。左方、右方皆是如此。這隻螃蟹是能隨時移動的,一旦發現我方攻擊,出現敵情。它就會隨時調轉方向,把最犀厲的大鉗腳用來抵抗我軍。
雖然這陣法遠不及天網地羅陣,但也甚是巧妙。在外面察看的時候,軍中的兄弟已與我最近三次與他們交手的情形,如果我沒有判斷失誤。他們的眼睛是整個大營保衛最為森嚴的地方,在整座大營的中心……”
楊元帥道:“螃蟹陣的眼睛是拓跋昭與瘸子軍師?”
素妍肯定地點頭。
要除去這兩個人。談何容易。
頓時,楊元帥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失望感,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身上,是不是他太想結束這場戰爭了,也許他們都錯了。
“拔不了他們的眼睛,就迷亂他們的判斷。我已說了,仗還是按照以前的打法,無論如何打,給我留八千精兵。”素妍抱了抱拳,看著陷入沉思的二人,道:“素妍告退!”
她一身輕鬆地出了帥帳,唯留下楊元帥與左肩王。
素妍已經把最關鍵的地方點破給他們二人聽,他們都是深礙沙場的老將,自有最恰當的法子迎敵。
左肩王道:“江七的話頗有幾分道理,不如我們從正面佯攻,再從兩側主攻。”
楊元帥搖頭道:“拓跋昭與瘸子軍師二人太過狡詐,這樣的佯攻我們也試過兩回,每次都損兵折將。”
年老了,打起仗來反沒了年輕時候的衝勁。
左肩王微微沉吟:“江七為什麼要八千精兵留著己用,她定有大用,既然她說要我們按照以前的打法來,就此嘗試一回又有何不用。”
“左肩王,這打仗性命攸關的大事,豈能兒戲。容我再想想,需得有個萬全之法。”
左肩王抱拳退出帥帳。
細雨濛濛,只看到在帥帳一側站著位著翠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