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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催吐

許纖玉昨兒被折騰了一夜,雙腿打飄,渾身痠痛。剛坐下,就聽下人來稟:“許妃,花嬤嬤、小五子帶著兩名嬤嬤來了。”

身側的陪嫁嬤嬤一驚,看著許妃害怕的微微顫慄:“你別自己嚇自己,也許不是那事。”

許纖玉回頭看著陪嫁嬤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心下暗自祈求無數次,希望不是那事。

花嬤嬤進了內室,空氣裡飄過一股草藥的味道。

許纖玉笑道:“嬤嬤有事?”

花嬤嬤冷聲道:“殿下有令,側妃許氏居心叵測,不配為他誕育子嗣,特賜避孕湯藥一碗。許妃還是乖乖的服下吧!”

陪嫁嬤嬤與大丫頭面容皆變,許纖玉更是全無血色,害怕什麼就來什麼,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迫吳王明白,她們已經是他的妻子、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她的計劃得逞,可他依舊心冷如冰。

許纖玉痛苦地搖頭:“本妃不喝!本妃不要喝。我是他的側妃,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是皇上賜婚,亦是明媒正娶抬入吳王府的,憑什麼不能誕育吳王的子嗣,憑什麼……”她不信,絕對不信吳王會這樣對她,昨夜雖偶有粗魯,但更多的是他的溫柔,她能感覺出,吳王還是喜歡她的。

花嬤嬤抬了抬手,兩名嬤嬤走近許纖玉,一人按住許纖玉,一人便準備灌藥,一邊的大丫頭與陪嫁嬤嬤冷眼望著,想要趕去幫忙,花嬤嬤與小五子一人冰冷地盯著二人,終於,陪嫁嬤嬤控制不住,衝了上去,還沒近身。就被花嬤嬤環抱著困住了。大丫頭也要衝上去,卻死死地被小五子給扯住。

嬤嬤粗重地捏住許纖玉的小頜,迫使她啟開小嘴,那一碗湯藥便灌了進去,大半入嘴,一小半灑落在衣服上,一碗藥倒完,嬤嬤這手放開手,冷冷地看許纖玉。

門外,傳來舒太妃的聲音:“花嬤嬤是不是在裡面?”

未聽見丫頭的回稟聲。花嬤嬤冷冷地看了一眼,抬腿往外面移去,剛到外屋。舒太妃就進來了,秀眉高挑,抬手就是一記狠重的耳光:“老虔婆!仗著乳過吳王,越發膽大了。”

花嬤嬤只覺左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神色未動。無怒、無怨,而是冷冷地抬頭迎視著舒太妃:“太妃是吳王的親孃,冷眼瞧著這些個女人算計吳王也不作聲,吳王是何等驕傲的人,哪能容得這樣的算計……”

舒太妃揚手又是一記耳光:“妖婦,就是你在吳王面前挑唆。否則他怎會與本妃作對。你想害吳王子嗣,本妃偏就不容,來人。帶許妃下去催吐,說什麼也得把藥給吐出來。”

一個灌藥,一個就催吐。

許纖玉被舒太妃的人扶坐,很快就有人捧來了又臭又噁心的潲水湯,舒太妃屋裡的嬤嬤冷聲道:“自來催吐的法子有兩種。一種就是這經過打理的潲水湯,百姓們沒有這等上好、乾淨的潲水。就用大糞催吐。”

潲水湯,原是用來餵豬的。

即便再好,也是留得發餿、發臭的豬食,卻要用其間的湯水給她灌服。

許纖玉還未來得及從之前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又被舒太妃下令灌下了一大碗潲水湯,想到那又臭又難聞的東西,捂嘴大吐,直嘔得五臟內腑都要隨著一併吐盡。

老嬤嬤站在一側,直看到她吐出了黑色的湯藥,很是不滿地道:“怎才這麼一點,不行,再催!”

又是一大碗湯藥灌下去,許纖玉再吐,如此反覆,原本一個好好的人兒,也被折騰得沒了半條性命。

舒太妃像是在看好戲,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被吳王及時放出的舒秀儀也趕了過來,正為昨夜算計吳王失手,平白便宜了許纖玉而惱火,看到舒太妃令人給許纖玉灌了幾大碗的潲水,心下的懊惱、不快頓時煙消雲散,反有些慶幸起來,如若昨日得手的是她,今晨被灌潲水的就是她。

想想就噁心,潲水可是餵豬的東西,居然也拿來催吐,還說這個要是吐不乾淨,就要灌大糞。想到這兒,舒秀儀捂嘴就想作嘔。

一番折騰,許纖玉直恨得牙癢,任是舒太妃,還是舒秀儀,都似在瞧她的笑話。昨晚一夜,還不知能否懷上,就有了這一番計較。

吳王聽完花嬤嬤的稟報,小五子心知自己犯了錯,更不敢多說一個字。

花嬤嬤道:“請殿下責罰,老奴辦事不力。”

“這不怪奶孃,都是太妃惹出來的事。哪家王府迎娶側妃,沒有新郎的道理,可她就能做得出來,本殿不在府,他依舊娶了兩位進來。”

這樣的吳王府,再不是他心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