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閣院裡埋寄名鎖使巫術害郡主的事麼?我擔心今兒來的人沒安好心。”
白茱聽田荷拉心這事,心頭一沉,“我會小心盯著她們的。”
田荷尋了一隻大木盆,又一隻大木桶,拿著素妍的衣裳,又喚了兩個三等丫頭出了得月閣。
白茱想了片刻,幫著白鶯、白燕燒鮮水,小心地把擔憂說了一遍,自然不說是田荷先想到的,只說是自己想到的。
白鶯驚疑地看著白燕。
白燕笑道:“喲,瞧瞧白茱才來幾個月,就有這等見識了,不錯嘛,是長進了,不愧是白芷、白菲二位姐姐調教的。”
白茱得了誇讚,白燕賞了她一小包冰糖,約有一二兩的樣子。
得月閣裡的下人都提了警醒,一個個小心地防著,如同防賊一般。
聞雅雲姐妹坐在花廳裡,由兩個大丫頭奉了茶水、糕點,白鶯將托盤遞給了白燕,侍立在側,也不說話。
聞雅霧等了一陣,還不見人下來,有些不耐煩,問:“你家郡主在做什麼?”
白鶯見她打聽素妍的事,心裡越發不高興。我家郡主的事,豈是你能打聽的。“郡主是主子,我們是丫頭,哪有丫頭管束著郡主的。”
聞雅霧碰了個軟釘子。
聞雅雲打趣道:“瞧瞧,就是她的丫頭與旁的也不一樣。真真像了她,說話不饒人。”站起了身,望著一邊的樓梯,“八妹坐著,我且上去看看!”
聞雅雲要上樓。白鶯一個轉身就擋在樓梯口。“做客人要有做客人的樣子,哪有這般冒失闖人閨房的。”
到底是客人,又有好幾年沒如何交往過。只笑了一聲。指著白鶯道:“回頭小心我告訴你家郡主。”
告訴了,我也不怕。
白鶯把在樓梯口,聞雅雲往東,她就攔住東邊;聞雅雲往西想上樓,她又攔在西邊。“郡主的閨房,就是老太太、太太都不上去,你也不能上去。”
即便是打小相識的,聞雅雲也不敢再闖,不知是覺得好玩。還是起了旁的興致,如此與白鶯糾纏著。二人正僵持著,一走一攔間,素妍站在樓梯口輕咳了一聲。
聞雅雲笑道:“這個丫頭當真刁鑽得很,我瞧你在樓上做甚,她死活攔著不許我上去。”
素妍穿了一襲紫煙漸變色的衣裙。身姿卓絕,玲瓏有致,身後跟著白菲、白芷。素妍一步步下了樓梯,身後是板著冷麵孔的青嬤嬤:“聞昭訓何苦為難一個丫頭,她也是奉命行事。”
素妍剛邁下最後一步樓梯。聞雅雲伸手拉住她,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道:“我們好久沒在一處說話了,就想與你說說話兒。”
她微微含著笑,既不與人親近,也不抗拒聞雅雲拉她的手。
聞雅雲笑道:“聽說你的婚期也訂了,在下月十二,怕是在樓上繡嫁衣吧。”
換成旁人說,青嬤嬤也不會多想,此刻聽來,只覺聞雅雲字字都是譏諷。
青嬤嬤冷聲道:“我家郡主的嫁衣,自有宮裡針工局的繡娘來縫製。”
“倒真是有福氣的,有針工局的人幫你縫嫁衣呢。”
素妍道:“你是知道我不會女紅。原是要讓府中繡娘做的,琰世子一早與針工局的人說好了,只得送了進去。還真不知道如今做成什麼樣了,全由著他去。”
聞雅雲成親時,十一王爺請了針工局繡嫁衣,卻不是為她準備的,是給王妃備的。她的嫁衣亦是自己繡了大半,這才尋了門子,送到針工局讓繡娘們幫忙再做精細,在上面加了金銀絲線。
素妍落了座,請聞雅雲坐下。
聞雅霧低頭吃著果點和茶水,沒想素妍屋裡的茶是上好的碧螺春,還有宮裡供用的大紅袍,今兒太太、奶奶茶會上的東西都不如這裡的好。
昔日聞家得勢,這些東西也是有的,但每年也不多,只得一二斤,因她在家裡得寵,偶爾也能得上二三錢,也只在她心情特好時用上一些泡茶喝。
江家上下最得寵的是江素妍,她是父母的掌心明珠,又是哥哥、嫂嫂們寵愛的妹妹。
聞雅雲喝了一口,連連嘆道:“好茶!是宮裡的紅袍吧?”
素妍笑了一下,“是皇后娘娘賞賜的,得了幾兩,分給我父親哥哥吃。我這兒留下也不多。”她轉頭對青嬤嬤道,“給聞昭訓分一兩回去喝。”
青嬤嬤道:“聞昭訓可真是好運氣,上回三太太想討一兩,郡主都沒給。”
大紅袍易得,可這樣頂尖的小紅袍就是宮裡統共得的也不多。今年南方天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