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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說話,畢竟這是江家女眷們之間辦的茶會。
聞雅雲看看到了未時二刻時分,與今次茶會的東主告了一聲,又拜別張雙雙說要離去。
姐妹二人卻沒前立即出府,而是往得月閣去,到了路口處,就能看到一塊木製告示牌,稟明來意,著下人通稟。
素妍自躲在閣樓上窗下繪畫,用炭筆在稿紙上繪製了大致的輪廓,最近一個月是照著炭筆繪圖,每一種花卉都繪得異常用心。繪了秋天盛開的菊,繪了中秋盛放的金桂……幾乎將她所知曉的秋天之花都繪全了。
而冬天,卻只得梅花。
雖只一樣,但要繪出梅花的傲骨卻極為不易。
正著色揮筆,白菲進入閨閣,低聲道:“郡主,聞昭訓姐妹求見。”
青嬤嬤不悅地道:“不是與你說了,郡主正忙著,不能被打擾。好不容易快繪好了,你來擾她做什麼?”
素妍拿筆勾點了幾朵紅梅,含笑看著,“全繪好了。明兒開始就能繪春花了。”
春天的花可就多了,桃花、杏花、蘭花、李花……幾乎全都是在春天盛開的。
白菲侍立在側,“郡主可要見她們?”
青嬤嬤道:“聞家得勢時,之前的聞氏目中無人便罷,連帶著聞昭訓都是耀武揚威的,產下了十一王爺的庶長子,越發猖狂。需要人時,就來巴結。用不著時,倒把人拋開了。”
素妍道:“世人多是如此,哪裡又能怪她。她也是個可憐的,原是依仗孃家做的側妃,聞家敗亡,十一王爺借了她的錯處。將她貶為昭訓。”
貶,是為了自保。
生怕與聞家的案子扯上關係。
連十一王爺這等男子都如此勢力,何況是失了依仗的女子呢。
素妍道:“嬤嬤與我另取一件衣裳來,我換上就去花廳見她們。白菲,你領她們姐妹到樓下花廳一坐。”
白菲應聲“是”。退出閣樓。
得月閣上上下下的丫頭。因為素妍喜靜的性子,個個都習慣了安靜的日子,偶爾喜歡湊熱鬧的。就出得月閣尋相熟的各房丫頭玩耍。
田荷是青嬤嬤收養的養女,做了二等丫頭,每日跟著白芷讀書識字,幾個月下來,倒也認識不少字,連其他二等丫頭個個都會識字的。
白燕、白鶯兩個拿的是大丫頭的份額,偶爾還會吹笛、鼓瑟等音律知識,白芷把自己會的十六式槍法也教會了眾位丫頭。
聞雅雲姐妹攜著丫頭進去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站在廂房窗下。擱著一盆水,拿著筆沾水在案上寫字的丫頭,或鼓著腮幫子在一邊吹瑟的,更有拿著棍子在那兒對著草人習武的。
聞雅霧緩下腳步,好奇的四下審視:“這得月閣裡倒是有趣。”
聞雅雲道:“郡主早前帶了自己的丫頭去西北戰場,她身邊的丫頭都是能文能武的。”
聞氏姐妹的丫頭聽罷。眼裡露出羨慕的表情,跟著這樣的郡主能讀書,還能習武,當真是少有的。
田荷覺得新學的詩詞都會了,特意抄了一首下來。歡喜地拿著字去找白芷看,白芷正坐在花廳窗下做針線活,瞥了一眼,“沒的浪費了好紙,看看你這幾個狗兒爬的字,倒是多用些心。”
田荷垂著頭,“我……都練習兩個時辰了。”
“不用心寫管個屁用,要是用心了,只得一個時辰就能寫好。你跟著我讀書識字都幾個月了,怎的這字長進不大。今兒就別練了,先把你手頭的活幹完,再過會兒天色就暗了。”
田荷欠了欠身,退出花廳。
見白菲領著聞昭訓進來,立時來了精神,她依昔聽她娘(青嬤嬤)說過,以前有位小姐進得月閣,竟拿了素妍的寄名鎖埋在土地詛咒,後來素妍就染了大病。
田荷轉身進了自己與另一個二等丫頭的房間,小聲地道:“白茱,我今兒的活沒幹完,你幫我個忙行不?”
田荷練了大半日的字,白茱現下也拿著筆在案上練,這種法子都是得月閣的丫頭跟素妍學來的。連郡主為了省紙,都在案上練好了才寫在紙上,她們也是如此,自己滿意了,才拿了一張紙寫上。
素妍每月給閣裡的大丫頭一人五十張寫字的紙,二等丫頭有三十張,三等丫頭髮放二十張。個個都當成寶貝一般,鮮少寫在紙上,多是在案上沾了水寫。寫完之後用抹布擦掉,然後再來。
白茱道:“什麼忙?”
“聽說過早年有人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