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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殿前侍衛進入,抱拳道:“奴才在!”
“傳朕旨意,皇貴妃意圖不軌、毒傷龍體,禁足和鸞宮!未經朕允許不得邁出和鸞宮半步,著賢妃掌理六宮,由德妃審問皇貴妃。”
難道皇貴妃真的不知道,參乃皇帝大忌。對旁人許是補藥,對皇帝就是毒藥。還是說這些太醫明明知道,卻沒有說出來。
皇帝越想越惱,大聲罵道:“好大的膽子!他們母子這是在逼朕早死呢。”
吳王生怕傳揚出去,忙道:“皇祖父,讓太醫們退下吧?”
皇帝回過身來,他一氣急失口而出,這些太醫已曉他對皇貴妃母子的不滿。“從即日起,這幾個太醫不容離開皇宮,單獨隔離!左肩王何在?”
左肩王應聲從殿外進來。
皇帝道:“將這幾個無用的太醫關押。不許他們與外人接觸,若敢胡言亂語,當即處死!”
聽到了之前那句,皇帝也不在乎讓他們聽到後面的話。
“靜王宇文理,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囤積重兵,私造兵器,哼!皇貴妃明知朕龍體不適,竟不時送來參湯勸朕服用,太醫明知忌食卻不提醒。他們母子……這是想朕早死!一個個狼心狗肺!朕還沒死呢,其心昭然若揭,其行可誅,其心可誅!”
他若死了,吳王勢單力薄,沒有依傍,還不得被靜王母子算計。靜王羽翼已豐。朝堂上更有七成的官員支援他為儲君,而支援吳王的不過可數幾人。
他還沒死呢,靜王先打上帝位的主意。
可惡!可恨!皇帝想罷,抬腿一蹬,“轟隆”一聲,龍案倒在地上。傳出振耳的聲響,而他卻氣呼呼地吹著鬍子,雙眼血紅,似要殺人一般。
左肩王抱拳道:“皇上,這其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誤會?朕派去的人查得真真的,晉地黑林鎮大山之內。秘密訓練了十五萬雄兵,山洞之中更有無數兵器、盾牌。他想幹什麼?這是要造反,要造朕的反。
你當皇貴妃為什麼給朕喝參湯,這是想讓朕龍體難愈,要讓朕早死。
他們如此不仁不義,朕又何須手軟?
皇弟,你帶上三千羽林軍包圍靜王府。靜王府所有人在一個時辰內全部打入天牢。
朕不能再忍!如此下去。他們什麼時候就要了朕的命。”
難怪這會兒久咳難治,原是皇貴妃在害他,還收賣了太醫院的人。素妍知道他的身子忌食參湯。太醫們也一定知道,可沒一個太醫點破此事。他怎會稱了皇貴妃母子的意,他們謀劃帝位,他偏不給!
靜王此次在劫難逃。他顧念父子情分,可他們卻要害他性命。他不能再忍,不能再縱容皇貴妃母子。
左肩王抱拳道:“皇兄,事關重大,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後患無窮。”
皇帝微微眯眼,“朕已密令護衛,看緊靜王,必要的時候將人押解回皇城。靜王世子那兒自有程大勇盯著。靜王叛逆之心昭然若揭,若是朕再縱容,這天下的百姓便要遭受戰亂之苦。領朕旨意,去辦吧!”
近來的皇帝,變幻無常。
在看似衝動決定的後面,其實是他長久的部署。
如何捉拿靜王,如何押解靜王世子回皇城,他一早便已經想好了。
左肩王領命退去。
大總管扶了皇帝,“還是讓安西郡主給皇上施灸。”
皇帝捧著胸口,輕咳兩聲。
吳王道:“皇祖父喉嚨只怕又有痰了,讓孫兒給你吸出來吧。”
素妍、宇文琰隨他們折入內殿。
吳王從小太監手裡接過一根特製軟管,仿如吹脹的鴨腸一般。皇帝躺好,吳王將軟管塞到他的嘴裡,做這事的如果是太監,恐怕又被皇帝給殺了。但因做這一切的是吳王,他是寵溺的,甚至是喜歡的。
軟管入喉,皇帝露出痛苦的神色,吳王含住另一頭,用力地吸,一邊有小太監捧著痰盂,他“咔”的一聲,吸出濃痰,吐在盂裡。
素妍只覺一陣噁心,胃裡有東西在翻滾,掏了帕子出來,強行止住。
雖然聽宇文琰說過,可親眼瞧見,素妍還是頗為意外。
這些原是太醫或宮人們做的,吳王卻做了,一臉恭謹,祖慈孫孝的場面,便是素妍見了亦心生感動。
吳王吸了痰,皇帝被大總管扶起身,太監、宮人們捧來漱水口,皇帝含了口茶水,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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