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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書麒在內的所有人都一陣唏噓。
柳飛飛問道:“左肩王府的大郡主……真的不是老王爺的親生女兒?”
何氏咬了咬牙齒,“她嫁給老王爺才七個月就生下了大郡主。紫霞郡主與封三爺家的大公子長得很像。我娘說,紫霞郡主是封三爺的骨血。”
九公主聽罷,說了句“我的個天”,“謙皇叔是何等英明之人,竟然被個女人矇蔽了一輩子,當真太可怕了。”
如果一早知曉此事,虞氏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把女兒嫁入左肩王府。
今兒何氏進入王府,卻給王府捅了一個大漏子。
眾人小聲議論了一番,各自散去,唯有虞氏久久的沉默,對素妍的未來充滿太多的擔心。
*
臘月中浣的夜月,孤傲、冰潤。不知何時悄悄兒躲入了雲層,雲籠月紗的美好,如詩如畫。
寂寥無邊無際,如潮水般包裹在素妍的周圍。
今兒午後,特意讓白芷出寺去城南朱宅借來了修畫的工具,素妍的技巧顯得有些笨拙。
“咚!咚!咚!”
香客房外,傳來三聲敲門聲。
白芷抬頭輕呼:“誰?”
宇文琰用近乎沉痛的聲音說“是我。”
白芷披著寒衣,開了房門。
素妍坐在桌前,埋頭粘畫,她實在沒有經驗,只能尋了尋常的紙試著修補。
宇文琰想到這一日發生的事,輕呼一聲“弱水”,這樣的痛楚,這樣的糾結和失落。
素妍站起身來,他快走幾步,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弱水,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今晚煩透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父王收到一位故人的遺書,心情很糟,把母妃關到柴房裡了,還下令不許給她飯吃,不給她水喝……”
她一動不動,由著他將擁抱著自己。
他是這樣的無助,現下這麼晚,還趕來找她。
待他平靜下來。素妍才拉了凳子給他坐下。
白芷倒了水遞來。
宇文琰微顰著眉頭。素妍抬手輕撫他的眉間。款款含笑:“出了什麼事?”
白芷盤腿坐在火炕上,飛針走線,給素妍做冬天穿的新襪子。
宇文琰道:“這麼多年,我父王唯有母妃一人。堅信他和母妃是真正的愛情。可突然之間,有人說母妃一早就是設計好的,什麼不慕榮華的清純,其實根本是她有意為之,因為母妃有一個姓盧的手帕之交知曉實情,母妃居然把她給毒瘋了。你孃家府上的三太太,就是這盧氏的侄女……”
白芷聽宇文琰喃喃道來,也覺得太巧了。
兜兜轉轉之間,老王妃是不慕榮華的?
素妍這幾日接觸。怎麼也沒瞧出來老王妃原是這樣的?
只覺得老王妃在老王爺是一個樣,裝得溫順乖巧,但在素妍的面前又是另一種刁鑽的樣子。
宇文琰道:“父王要氣瘋了,說要休了母妃,還說要從葉家討回本來屬於左肩王府的東西。我和妹妹怎麼勸也沒用。父王連我也不想見到,他說看到我就會想起母妃的虛偽和不是。”
相愛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是好的。
一旦成仇,做什麼都是錯的。
“父王甚至懷疑姐姐不是他的骨血。”
宇文琰低垂著頭,這讓他覺得整個天都要塌下來,曾經平靜、和美的家,一夕之間變了一個模樣。
素妍平靜如初地聽他說話,聽他說自己的煩惱與心事。
宇文琰回憶小時候家裡的和美,回想著一家五口快活的日子,曾經有多甜密,往後就會有多不同。
紫霞的血統成為一個大難題。
即便老王妃一口咬定紫霞是老王爺的骨血,但老王爺不信了。
他手裡拿著一封一個女人用血寫的書信,傾訴著當年老王妃是如何算計封三爺,又成功引誘了老王爺,搶親妹妹的意中人,奪手帕交的未婚夫,甚至將與她交好的姐妹也給毒瘋……
二十多年,他一直以為葉氏是最世上最善良、最不慕榮華的女人,原來不是。
她步步緊逼,刁難新進門的素妍,就是想奪回掌家之權,一個貪戀掌家權的女人,又怎會是不慕榮華的。
他被騙了!
這一騙就是二十多年!
就算不揭穿,近來葉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