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出身皇家,血統優良,雖年有四十又三卻自有風情,身上流露著成熟男子的魅力。昨兒,雖是他醉後要了杏奉侍,但杏奉侍也是半推半就,只要她願意逃,一把推開醉了的老王爺也能脫身,但她留在會客廳裡,承了寵,還做了王府的末等小妾。
王府的主子不多,雖是末等小妾,那也是主子了,得由下人服侍,就是繡房的管事也得敬她兩分。
這一日,誰不說杏允一步登天,從賣身給王府的賤婢做了主子呢。
老王爺伸出手指,點來點去,就點到一個長得珠圓玉潤的丫頭,“長得有福相,不錯!就她了!”
這丫頭雖然眉目清秀,可與其他幾個一比,當真少了份清雅之氣。
她愣了一下,連連欠身:“謝老王爺!”
“現在開始,你就是王府的奉侍,明兒一早就讓青霞郡主給你一座單獨的院子,也和新奉侍一樣穿金戴銀,吃香喝辣……”
大管家的女人道:“你們都下去。”
丫頭們應聲退去,眼裡流露出對杏允、豐盈丫頭的羨慕。
次日一早,左肩王府又多了一位奉侍。
青霞郡主奉命,又新挑了丫頭、下人去新院子裡服侍,賞了兩身奉侍穿的緞袍、頭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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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會,江舜誠喚住楊秉忠,輕嘆道:“唉,這左肩王府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把宇文琰寫的信給楊秉忠看了。
江舜誠今兒一出二門,就由門丁遞了書信來。
楊秉忠問道:“讓你出面去勸,這可如何使得?老王妃正尋安西的不是,勸住的倒好,要是勸不住,還不得怪到她頭上。”
素妍救了皇后母子,楊秉忠一直念著這份恩情。加上楊雲屏與素妍交好,他又是長輩,也使素妍當晚輩子侄一般看待。因著兩家女兒關係好,江舜誠與楊秉忠也是朋友。楊秉忠與江書鯤自是更好了。
“這樣罷,我去勸勸老王爺,比你管用。”
楊秉忠正要走,江舜誠說了句“老將軍留步”。
他停下腳步。
江舜誠將他拉到一邊僻靜處,笑道:“不必抬丫頭、侍女為妾,老王爺想納承儀、昭訓的,嘿嘿,也得納個和老王妃同等出身的不是。”
這哪是勸人,分明就是要出騷主意。
江舜誠想到老王妃給素妍添的堵,虞氏這兩天整日都拉著臉。孫媳婦們想著法兒地想逗她高興。她硬是連個笑臉都沒有。
江家人不是好惹的!
當面對你恭敬。老子背後使陰招。
江舜誠道:“聽說你二舅弟家的傅三姐兒許了個年近五旬的老頭兒為續絃,只等及笄就嫁過去?”
楊秉忠笑道:“你是說……”
“這不是成人之美的好事麼?老王妃喜歡傅三姐兒呢。這老王爺……雖說老,可比你、我都年輕太多了,可不正好的麼。”江舜誠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你是知道的,我可從來沒怪過傅右相,他有他的苦衷,傅三姐兒這孩子因為傅妃的事被連累了,我這心裡過意不去,你身為姑父,還是給他尋過更好的。”
楊秉忠心裡暗罵江舜誠狡猾:不但不幫忙勸,還出騷主意讓宇文謙娶官家小姐為妾。
要是老王妃被放出來,知曉了實情。還不恨得半死。
老王妃怎的招惹了江家,還委屈的是江舜誠的寶貝女兒,這老狐狸表面是要楊秉忠去勸人,可這背裡就是要勸老王爺娶側妃、納妾侍。
誰讓楊家欠了江家的情份,就連皇后都拿江素妍當親妹妹一般看待。聽說老王妃薄待素妍,也跟著難受。
楊秉忠道:“上回說,要把我長孫女許給你家三房的嫡長子傳堂……”
“我應了!等到沐休日就遣媒婆訂親。”
這回,楊、江兩家也是孫子女親家了。
這樣好,江家兒郎不納妾,虧不了他的長孫女。
楊秉忠將書信還與江舜誠,樂呵呵地出了宮門,直往左肩王府去。
素妍拿著改好的章程,此刻與宇文琰坐在會客廳上,正眉飛色舞地與大醉醒來的老王爺說衛州的事兒。
原是懶懶地老王爺,更是被說得熱血澎湃,又有了要上戰場的感覺。
下人來稟“老王爺,楊老將軍求見!”
楊秉忠進了偏廳,見老王爺半躺在暖榻上,素妍手裡拿著幾張紙,“父王,有力的出力,無力的就出錢,你覺得這一本不算合理吧,就按一畝多少銀出。對於一些沒有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