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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陶文士茫然說:“電話是崔老二打來的,但他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就突然慘叫一聲,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黃傑克自作聰明地判斷說:“一定是跟老賊頭談僵了,起了衝突,被賊窩裡的人下了毒手!”

陶文士沒有表示意見,仍然握著話筒靜聽了片刻,才搖搖頭說:“不可能!如果是在賊窩裡,他們絕不會任他打電話,要真談僵了,衝突的當時就會下手,哪會等他撥通電話時才動手?並且電話現在還沒有結束通話,難道賊窩裡連舉手之勞的人都沒有一個?”

黃傑克又判斷說:“那就是他離開了賊窩,在附近的電話亭裡,被他們追了出來下的手!”

張約翰立即提議說:“這還不簡單,馬上派人趕去看看,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黃傑克表示了同意地點點頭,但這條線已被佔住,電話打不出去,好在客廳裡還有一部電話,不是同一個號碼。

於是,黃傑克和張約翰各將手槍放進上裝口袋裡,一左一右,監視著陶文士走出書房。到客廳去打電話通知小程,帶人趕到賊窩附近一帶的電話亭去檢視。

但小程剛離去不久,尚未回到“泰昌號”,陶文士只好把話交代了接聽電話的人。

結束通話電話,黃傑克吩咐張約翰,把陶文士仍然帶回書房看住,他自己則上了樓。

來到陶小瑛的房門口,才發現門已鎖上,但他並不知道是被陶文士反鎖的,以為是那少女在裡面鎖上了。

於是他舉手在門上敲了幾下,同時以緩和地聲音呼叫:“陶小姐,請開開房門,令尊有話要你下去說……”

但他叫了一陣,房裡卻毫無動靜。

黃傑克情知有異,他倒沒想到那少女會逃走,而是怕她一時想不開,羞憤而自殺了。念及於此,他哪敢怠慢,立即掏出手槍,再掏出滅音器來裝上,對準門鎖就是“砰”地一槍。

門鎖頓被擊毀,他用肩膀一撞,房門便被撞開了。

衝進房一看,只見窗扉已洞開,一隻沙發被拖至視窗下,椅腳上捆著用被單撕成條狀,連續而成長條的一端,另一端拖掛在視窗外,而房裡早已不見那少女的人影。

在陶小瑛脫身逃走的一小時之後,小程終於找到了崔老二的屍體,用車載了來。

屍體果然是在賊窩附近的電話亭裡找到,背上插著一把鋒利匕首,刀身整個刺進去了,外面只留著刀柄。

小程在發覺崔老二的屍體後,就立即打電話向陶文士報告,並且請示如何處置。

陶文士得到訊息大吃一驚,但這時不但他形同傀儡,一切不能擅自作主,完全得聽“金鼠隊”的。連陶太太也已被那洋紳士從夜總會帶回來,成了他們的人質。

在這種情勢之下,他只好聽從黃傑克的指示,在電話裡吩咐小程,不動聲色的去見魏老大,裝作並不知道崔老二已慘遭毒手,只是奉命去打交道的。

他去見老賊頭的任務,目的並不是查明是否他們下的手,而是要問明魏老大的手裡究竟持有幾包解藥。

結果得到的答覆是,崔老二已去當面談過,老賊頭認為奇貨可居,居然獅子大開口,開價是三百萬港市,換取他持有的二十三個小玻璃紙包,“樣品”則奉送。

從魏老大的口氣中,聽出絕不可能是他們下的毒手。因為說崔老二跟他當面談過之後,表示數目太大,不能擅作主張,必須跟陶文上商量後才能作決定,然後就離開了那裡。

由此可見,崔老二是在離開賊窩後,準備在附近打電話給陶文士時,電話剛撥通,突然發覺有人追殺過來,以致來不及逃走,就在電話亭裡遭了毒手!

但是,向他猝下毒手的是誰呢?

“催命鬼”沒有催死別人,自己的一條命反被催掉,這也算是他自食惡果了。

“金鼠隊”對他的死,根本無足輕重,反正明天那條船還是照開日本,一切計劃毫無變動。

現在他們已獲悉,老賊頭手裡持有二十三包解藥,加上那包“樣品”,一共是二十四包,與他們各人藏在皮箱夾層的兩包相加總數完全相符,這便證明了鄭傑根本一包也沒到手。

對方既沒有解藥,又怎麼可能把那富孀救醒?即使送往醫院灌腸洗胃,由於藥力被吸收得極快,起碼也得七八個小時以上才能夠醒過來,而保羅又加重分量,時間就更長啦!

為了萬無一失起見,黃傑克吩咐陶文士親自打了個電話給魏老大,用了個緩兵之汁,表示“貨”要定了,只是今夜時間太晚,無法籌出三百萬港幣現款,要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