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金鼠隊”說明。但萬一小瑛已知道了真相,他這做父親的又怎樣向她掩飾和自圓其說呢?
事情的急轉直下,演變成這個局面,實在幾乎他意料之外,真使他有些措手不及起來。
現在即使把一切的問題都暫時撇開,等找到了背叛自己的女兒再說,但上哪裡去找她呢?
他突然把車停在了街邊,以隨身攜帶的行動電話,打到“泰昌號”,通知小程立即派出所有的人手,分頭找尋陶小瑛。只要找到她,就強行帶回珠寶行,等候他趕去親自處理。
打完電話,陶文士仍然猶自駕車,毫無目標地到各處去找陶小瑛,希望瞎貓碰上死老鼠,能被他撞上。
他這時的心情,不但沉重,焦慮,而且是驚怒交迸!
由於心急如焚,使他彷彿是喝醉了酒似的,駕著車子到處橫衝直撞。幸虧他所經過的路線不是鬧區,而是專找那些僻靜的小街,以及任何陶小瑛可能帶那對“兄妹”去的地方,否則早就被警察追上了。
而他所要找的目標並不是人,卻是陶小瑛的那輛深紅色敞篷小跑車!
各處兜了幾圈,根本無從找起,以致使他疲於奔命,仍然毫無發現。
但他必須找到陶小瑛,因此強自打起精神,繼續向各處找尋……
當他經過“國際大飯店”時,居然無意間發現了那輛極似她女兒的小跑車,竟然停置在停車場上。
同樣型式和顏色的車子,在香港不計其數,當然這輛不一定是陶小瑛的。
不過為了證實起見,他仍然把車子停下了,下車趨前一看車牌號碼,赫然正是他女兒的車子!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陶文士頓時喜出望外,興奮得彷彿突然中了秋季馬票似的。
車子既已發現,陶小瑛自然是在“國際大飯店”裡。
陶文士忽然間想到,那對姓鄭的“兄妹”,很可能就住在這裡!因為他們是衝著“金鼠隊”來的,從馬尼拉專程趕來香港,自然得有個地方落腳。
他們既然是在打“金鼠隊”的主意,到了香港還怕打聽不出,陶文士早幾天前就替那十二位貴賓,在“國際大飯店”預訂了房間?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昨天到了以後,很可能先住了進來。
同時,今晚在保羅離開羅漪萍那裡不久,陶小瑛就帶了那對“兄妹”去過,現在她的車子既然停在停車場,而他們又是一起的,那有什麼疑問。不但陶小瑛和那對“兄妹”必然在這裡,甚至連那昏迷中突然失蹤的富孀,說不定也被他們弄到這裡來呢!
想到這種可能,頓使陶文士振奮不已,立即急步走進了“國際大飯店”的大門。
前幾天他曾親自來訂下十二個豪華套房,跟房間部的經理已認識。因此他決定憑自己這“大主顧”的身份,去跟那位負責人打交道,設法查出姓鄭的“兄妹”,是否住在這裡,以及住的幾號房間。
由於昨天住進來的旅客並不多,而且姓鄭的碰巧沒有別人,翻開旅客登記簿,一查就查出來了。鄭傑住的是七一七號房間,登記簿上的趙家燕,則住在三二八號,也就是黃傑克的房間正對面!
這已毫無疑問,更證明了他的判斷不錯,否則那對“兄妹”為什麼也住在這裡。而且姓鄭的妹妹還特地跟“金鼠隊”住在同一樓,更選了黃傑克對面的房間!
陶文士謝過了那位經理,立即乘電梯到七樓,直接找到了七一七號房間。但一問僕歐,鄭傑偕同兩位少女出去了尚未回來。
他再趕到三樓,由於他是“大主顧”,僕歐又知道這位陶老闆的身份,此馬來頭不小,所以對他特別巴結。
一問之下,立刻得到了答案,趙家燕剛才已單獨回來,此刻大概是一個人在房間裡面。
陶文士雖覺納罕,自己女兒的車子明明停在停車場,怎麼人卻不在,僅只那姓鄭的“妹妹”單獨一個人回來了?但是,目前他只要找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總比一個也找不到強。
何況抓住了這女郎,就不怕她不說出她“哥哥”的去向,必要時甚至就把她劫持在手裡,那姓鄭的就非出面不可啦!
於是,他不動聲色地,來到了三二八號的房間門口,伸手捺了兩下電鈴。
這時他已打定主意,決定以陶小瑛父親的身份,表示來這裡找女兒的。使那女郎不疑有他,然後再見機行事,出其不意地把她制住。再以電話通知小程帶人趕來,設法把她弄出這裡,劫持回“泰昌號”去。
捺過電鈴之後,等了片刻,卻是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