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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趕到船上去找崔老二商量。

但崔老二卻認為根本不足為慮,只要支票不是空頭的話,許大昌明天去銀行兌到了錢,還怕他不把人交出來?

陶文士暗覺這話也對,在許大昌的立場來說,並不是存心刁難,一千二百萬港幣不是個小數目,萬一拿不到錢,不但他吃不起這個賠賬,對其他的人也就無法交代了。

明天這艘貨船即離港赴日,到了那個時候,他手上連個憑據都沒有,支票要兌不了現,再來找陶文士他們扯皮,那就扯不清啦!

因此他必須留下那兩個技工,這等於是張王牌,抓在手裡才能有恃無恐,否則豈不是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還能說?

所以現在的問題並不在許大昌,而是必須使那張支票能兌現!

陶文士想通了這一點,才怒火稍減,離開了那艘利用作為大量走私黃金到日本的舊貨船。

這次“金鼠隊”到香港,便是跟陶文士計劃,先作一次嘗試,如果這個辦法能行得通,他們就決定如法炮製,繼續大幹一番。

因為日本的金價,在東南亞一帶是最高的國家,並且嚴禁黃金的流入。為了防止貪圖暴利的不法之徒,從外地將黃金大量走私入境,所以當局對海空入境的旅客,以及所有船隻,均查緝得非常嚴格。

並且,海關尚備有最新式的檢查儀器,利用紅外線電眼的探測裝置,使旅客無法把黃金藏在身上或行李裡。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陶文士他們居然異想天開,想出了一個瞞天過海的走私方法。因為香港的造船業不及日本的發達,通常船隻需要大翻修時,只有駛往日本去。

而他們便利用這艘待修的舊貨船為掩護將艙內拆卸下四塊鐵板,換上了以金板鑄成的偽裝品,再經過一番手腳,使它不致被看出破綻。

船一到日本,他們再以偷天換日的手法,將金板拆下,設法偷運上岸,脫手賣給事先接頭好的買主,豈不穩獲暴利?

這辦法確實讓他們想絕了!

陶文士把車開到了中環“泰昌號”,一聽小程報告,說是派往劫持羅漪萍的人馬,趕到花園道去時,那富孀早已不知去向,使他們撲了個空。頓使他大吃一驚,不禁又急又怒地喝問:“人上哪裡去了?”

小程沮然回答:“剛才我派了十個人去下手,可是等他們闖進臥房的時候,床上根本就沒有人,整個屋裡都搜遍了,也沒見到了那寡婦的人影。奇怪的是問了那兩個女傭人,她們異口同聲他說那女人早就睡了,並沒有出去。”

陶文士不由地怒問:“那她會飛了不成?”

“對了!”小程說:“他們還逼問過那兩個女傭人,據說在那洋人走了之後不久,陶小姐還帶了一對青年男女去過……”

陶文士暗自一怔,驚詫地問:“你說的是小瑛,把姓鄭的那對兄妹帶去了?”

小程點點頭說:“人是陶小姐帶去的,但兩個女傭人並不認識那對男女,也不知道他們姓什麼。不過,據說是那寡婦約好他們去的,在臥房裡跟她談了一會兒才走,走的時候也是陶小姐跟他們一起走的,那寡婦連房都沒有出。可是我們派去的人闖進房時,卻不見了她的人影了,這不是玄了!”

“呃……”陶文士沉思了一下說:“這倒真是怪事!我們的人回來了嗎?”

小程回答說:“他們把那看門的和兩個女傭人,都捆住了關在後面小房間裡,留下幾個人在那裡守著,其他的人都回來了。”

陶文士這時最感納罕的,倒不是羅漪萍的神秘失蹤,而是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把那對“兄妹”突然帶去見那富孀?

這不僅使他百思莫解,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同時更使他感到很擔心。因為據黃傑克他們說,保羅己用藥粉把羅漪萍弄昏迷,那麼陶小瑛帶那對“兄妹”去時,又怎麼可能跟昏迷不醒的她談了半天?因此使他猛可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和那兩“兄妹”,把那富孀藏在了屋裡,就是用什麼方法把她弄出去了。

假使果真不出所料,那麼他這做父親的秘密,就必然是被自己女兒發覺了。由於不齒他的所為,才不借“吃裡扒外”,來了個“大義滅親”,破壞他們的陰謀!

念及於此,陶文士突然感到全身冒出了一陣冷汗,立即交代小程留在這裡待命,便匆匆而去。

他此刻只有一個意念,就是趕快找到自己的女兒。不但急於把情況摸清楚,更要從她的口中,問明那對“兄妹”的去向,再通知小程派人去對他們採取行動!

這件事既牽涉到自己的女兒,他自然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