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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什麼重物倒在了地板上。

鄭傑頓吃一驚,他情知有異,立即向那房間衝去。

幸好房裡並未推上門閂,被他一推就開了,闖進房裡一看,一眼就瞥見兩條黑影正逃出落地窗,出了陽臺。

鄭傑正待追去,卻藉著甬道從敞開的房門射進的光亮,發現趙家燕已被擊昏倒在了他腳前!

陶文士把酒會設在自己家裡,並不是為了省錢,而是要使“金鼠隊”感到賓至如歸,同時藉以表示他的歡迎熱忱和敬意。

另外一方面,卻是“金鼠隊”的名氣太大,這次來香港極力避免招搖,免得引起警方的注意,以及黑社會的人物的覬覦。因此他們早已通知陶文士,歡迎的場面不必太鋪張,也不必安排在公共場所。

酒會設在他家裡是最適合,也最理想的,這樣他就可以場地也有限為藉口,儘量把應邀的來賓力求精簡了。

在應邀的名單中,列為第一位的就是那富孀羅漪萍女士。

她在社交場合中,一向是極受尊敬,和眾所矚目的。因為這個女人的丈夫莊泰昌就是赫赫有名的珠寶界大享,幾年前因所乘的飛機失事罹難,使羅漪萍不僅繼承了全部遺產,並且還從航空公司和保險公司雙方面,獲得了為數極可觀的賠償。

莊泰昌沒有子女,他一死財產便悉數歸羅漪萍所有,而使她成了擁有十幾億產業在手的富孀。不過預立的遺囑中有一條規定,就是一旦莊泰昌身故,她必須守寡十年。

在這十年之內,羅漪萍只能動用將近三億港幣的現款和珠寶,卻不能處理龐大的不動產,及投資其他事業上的股權。

換句話說,羅漪萍必須守足十年的寡,才能獲得全部的遺產,否則她只能享受那三億港幣的權利,其他的產業就無權處置。將由律師按照遺囑執行,全部捐贈給慈善機構了。

陶文士幾年前只是個珠寶掮客,直到莊泰昌罹難以前才幫了他一把,使他搖身的一變,成了珠寶行的老闆。

這件事連羅漪萍都不清楚,只有陶文士一個人心裡明白,那是莊泰昌離港赴美時,臨行前交給了他一批珠寶,本來是託他經手轉售的。結果飛機出了事,物主一死,陶文士便趁機把那批珠寶吞沒了,因而使他驟成暴富。

而羅漪萍又不願繼續經營,於是,陶文士便以“合夥”的方式,把“泰昌號”接手過來,連欺帶騙地,不到幾年光景,“泰昌號”便成了他獨資經營的啦!

今晚在陶文士的公館裡,場面雖不太鋪張,情況卻非常熱鬧。

羅漪萍在邀請的來賓名單中,她是名列第一位的,但她卻姍姍來遲,七點半鐘以後才到。

她的實際年齡已在三十五以上,但她養生有道,駐顏有術。大概是經常吃珍珠粉,和每天花上個把小時的美容保養吧。使她的面板始終保持潔白嬌嫩,柔潤得臉上不見一條皺紋,看上去簡直就像個三十不到的少婦。

這就是金錢萬能的時代,有錢不但能使鬼推磨,還能買回女人失去的青春!

羅漪萍今晚穿了一件“泰絲”的墨綠色緊身旗袍,胸前和背後卻空了一片,形同袒胸露背,而補以透明的同色輕紗,使得看上去若隱若現。

珠寶大亨的遺孀,自然得滿身珠光寶氣,才足以表示出她的身份。但她在這種社交場合中,從來不願過分炫耀和招搖,今晚她只戴了付墜型的鑽石長耳環,手上套了只鑽戒,頸上再配一串珍珠項鍊而已。

這樣不但簡單樸素,而且更能襯托出她的高貴,雅而不俗。不像一般有兩個錢的女人,喜歡在大庭廣眾之前“騷包”,弄得滿身珠光寶氣,琳琅滿目,恨不得把所有的家當都佩掛起來,裝扮成個活動的舊貨攤!

她一到,正在忙著招呼“金鼠隊”的男女主人,立即雙雙趕過去迎接。

“對不起,”羅漪萍首先就表示歉意:“我因為臨時有點事來晚了……”

陶文士忙陪笑臉說:“哪裡哪裡,你來得並不晚,只是酒會提前開始了,因為他們今晚還想去澳門玩玩啊!”

“他們都來了?”羅漪萍興奮地問,並且急以眼光向各處一掃,似在尋找那十二位貴賓。

陶文士說了聲:“讓我來替你們介紹介紹……”便偕同陶太太,陪著這位富孀,走向裡面擺食物和酒的長餐桌前去。

十二位貴賓的眼光,不約而同地轉移過來,集中在男女主人陪同下走過來的富孀身上,彷彿在向她行注目禮。

來到餐桌前,陶文士立即替他們一一介紹,羅漪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與每一位貴賓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