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金牌的袁方,人家太子都像殺個jī一樣簡單的,說殺就殺,自己跟袁方相比,還不如一隻jī呢,想到這的時候,眼前這個一臉的輕鬆愜意,宛如翩翩公子哥的李欲,在俞不山的心裡要不自己所知任何的惡魔,都要可怕十倍有餘,況且自己都已經說了,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只是在生死存亡之際,毫無顧慮的他,索xìng就一桶到底,全交代了。
“你,你什麼你,本副帥問你,剛才俞不山說的可是實情?”此時,要論鬱悶,俞不山可不算是最要吐血的,而最鬱悶要吐血的乃是潘國濤,潘副帥,從自己開始審問袁方的事情之時,所有事情的發展,可是嚴重的偏離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心裡可是罵娘不知多少次了,本來以為很順利的問案,也是很簡單的結案,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頂多罰責杖幾十,休息一段時間也就好了,誰知,現在的局面可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的,反而倒是有些跟著那太子的節奏在發展著,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兒,潘國濤因為這個也有些快迷失了。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如此明白,那袁方就認個慫,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事情交代了,然後再加上自己向那李欲求個請,加上袁方持有免死金牌,估計這個事問題也就不大,說不定,也就是一場虛驚而已,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讓自己吐血的是,還沒有等到那袁方說什麼,那李欲就開始有意無意的chā上了一槓子,一陣奚落之言的譏諷,頓時讓那袁方的怒火,火燒火燎的燃燒了起來,那洶湧之勢,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攔阻的。失去理智的袁方,早就把潘國濤的提示之言,一下拋到了爪哇國去了,怒火沖沖之下,漸漸的把自己送進了李欲設定的圈套裡去。
“我……”此時,面對潘國濤的質問,那袁方哪裡還有半點的應答言詞,整個痴呆加傻眼,這次可是真的無話可說了,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聽到了,俞不山的臨陣倒戈,徹底把他送入了無底的深淵。
見到眼前此景,李欲還是攻勢不減:“潘副帥,到這個時候了,關鍵是要弄清了事實的真相,故而依本殿下之見,還是把軍營裡的昨夜司職守門的隊正喊了過來,當場對質是非即可明瞭,你看如何?當然你要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的話,也行,反正我是無所謂,我就是一旁觀者,沒有發言權,你按照你的意思辦就行,要知道公平不公平,可不是誰一個人說了算的,我們的身後可是有三十萬將士,都看著我們呢,作為一軍統帥,不但要上對得起父皇,下對得起百姓,中間更要對得起這三十萬,沙場賣命的將士。”
說到這的時候,諸紅纓的眼睛一亮,心想,這太子李欲說話刁鑽刻薄,但卻是犀利無比,句句都能跟皇帝百姓掛上了鉤,一下把一件普通的溜號事件,上升到了舉國安危的政治層面,這要是在以往,誰人如何也做不到的啊。
諸紅纓也越來越看不透李欲這個人了,看上去極為懶散,辦事似有些不按規矩,很是不著調,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刻,彷彿如神附體,一環扣一環,好像是演練好了似的,所有的劇情都是按照他的意圖在發展,這個妖孽的傢伙。
諸國衛雖然半天了也沒有說一句話,可心裡哪裡能平靜的下,李欲的整頓換防第一天到了藍旗軍來,看來就是一場颶風的暴。動,一下就攪的四鄰不安,從認識到現在對李欲的逐漸瞭解,諸國衛對李欲充滿了好奇,不由的使他想起了大羅神仙坤陽道長的話:“此子,從面相上來看,超越凡塵外,不在五行中,不是個萬善的救世主,就是個十惡的邪魔頭,關鍵是要看有人引導,如果引導好了,那可是不世之才,引導不好,那可是引發了天地動變的大劫難。”
帳內的眾將,都是久戰沙場之人,個個不說是身經百戰,但絕對是大小戰役也打了不少,對於這個生長在溫室裡的小花骨朵,根本就是不屑一顧,主要是看在諸國衛父女的份上,眾人也是略有耳聞,對李欲的到來,可是好奇的很,都覺得這是皇帝為了作秀,讓一個狗屁都不懂的人,到軍隊來要搞什麼整頓,這不是讓外行人,來指揮內行人嗎?可隨著種種事件的發展,人們的看法開始一點一點的發生著變化,到後來的緊張對持,直到現在,對這個年輕的有點過分的,傳聞是一個痴傻的太子爺,開始從心底那透過每一個毛孔般的懼意,油然而生。
看到了袁方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表述下去,一時義憤填膺的潘國濤厲聲的喝道:“傳令兵,何在?”
“副帥。”話音剛落,一個兵卒進的營帳之內,跪拜在地應答。
“你速速傳來昨日司職的隊正前來問話,就說本帥有急事傳喚。”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