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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泰及大定府知府馬元烈昏聵不稱職,且有互相勾結徇私舞弊之嫌疑,懇請批准將二人革職。

最後,良卿以此案涉及錢糧數額巨大,且沉積矇混多年為由,請求乾隆帝儘快特派大臣前來貴州,會同審理此案。

乾隆帝接到良卿的奏報後,於十月初四日諭令將永泰、馬元烈革職,並派內閣學士富察善前往貴州,會同良卿嚴審詳查此案,待調查明白之後從速奏報。

至此,朝廷對於良卿的行為雖有不滿,但對他還是信任的,對於案件的審理基本上還都採納了他的意見。

貴州的風雨將起,許維卻管不到這些,他總算等到了胡國樑的迴歸。早於胡到達貴州的前半個月,桑信便帶回訊息,胡國樑乃是個誠信君子,他守信地幫許維賣掉了這一批水銀,帶著七千兩的銀票已經返程,而桑信也在暗地裡幫胡國樑解掉了身上的毒。

當望著拿到手的七千兩銀票時,許維的內心那是異常的激動,連帶著臉頰都是通紅通紅的。這是自己的第一桶金,以後發展可就要全靠它了。

相對而言,許維也高看胡國樑一線。經商之人最重的便是信譽。人無譽而不立,只有品德高尚之人,才能在商道上越走越遠。

“胡老兄,小弟對你的為人甚是佩服,想與你攜手合作一番,你意下如何?”

胡國樑還不知道許維暗中算計了自己的事,只詫異地望了望許維,認真地說道,

“真的嗎?不是虛誑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那是自然,怎麼可能欺騙胡兄你呢!我打算把這次我們二人共賺的八千兩白銀一同拿出來,也做你熟悉的行當,藥鋪生意,我覺得這行當做得好,明年的本錢就能回得來,你覺得如何?”

許維已經盤算很久了,做藥鋪生意有一點好處,身為前武林大盟主的桑信,他本身還是個大國手,藥聖。身懷不少絕密藥方,可謂價值連城。就比如行瘴丸,專門對付染了瘴氣之人。目前大清與緬甸的征戰已久,軍中將士因瘴而傷亡者不計其數,此藥一推出,必收效良好,日進斗金都大有可能。

本來這是個好事情,可胡國樑聽到耳朵裡卻是不爽,什麼叫一年內回本?這分明是急於賺錢,準備用下三濫手段,於是忍耐不住怒火脫口而出道,

“我們藥鋪要做的是正當賺錢,而非是急於賺錢。

急於賺錢和正當賺錢是兩碼事,急於賺錢的,見錢眼開,只知道拼命地撈;正當賺錢的,就要重視信譽,細水長流。

你看,每家藥店門口幾乎都寫有'道地藥材'四個字,這難道是容易辦到的嗎?

驢皮非囤三年就不能熬成上好的膏;女貞子要經過五蒸五曬;紅花要隔年採聚於西藏;茯苓不來自雲南的洱海蒼山不能算上品;麝香要當門子;鹿茸要血尖;等等。

藥是治病救命的,所以貴到犀角、羚羊,賤到通草、馬勃,都必須精選精挑,不能含糊馬虎。不在質量上勝過他家,又怎麼能打響牌子?再說開藥店總得圖個百年大計。”

聽到胡國樑滔滔不絕的話語,許維差點聽得臉都綠了,這死腦子果真僵硬得可以,一句話被他理解成這副德性,趕緊打斷胡國樑的話道,

“胡兄,我可沒說要賣假藥賺黑心錢,我這手頭有副治瘴的密方。我大清不是正與緬甸交戰嘛,士兵受瘴氣影響,損失嚴重。只要把這藥方遞到朝廷上,我們必然大大的賺上一筆。”

胡國樑一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自己錯怪了許維,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道,

“許兄,都怪胡某,心性過於急燥,錯怪你了。”

許維還要依靠胡國樑賣藥大展發家致富之道,豈會責罵於他,反而安慰說道,

“這話說開了就沒事,你也是為小弟著想。

我已經讓人送藥丸進京找人進行疏通,料想在不久的將來,我們的藥鋪銷售的藥丸必將大賣,財源滾滾來。哈哈哈。。。”說到暢快處,許維不由眉飛色舞,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做生意啊。

“那許兄準備給藥鋪取何名字?”

別看許維沒正式跟人讀過什麼書,他忙完公事後回到家中就開始自學四書五經,其速度一點也不慢。沉吟片刻,說道,

“不如就叫餘慶堂,取易經中的‘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之意,你覺得如何?”

“不好,許兄大概不懂得宋時那秦檜用過餘慶堂三字吧?”

被胡國樑這麼一說,臉皮比城牆都要厚上幾分的許維難得的臉紅了一回,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