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能經歷一場戰鬥而活下來的傷兵，只要救好，那邊是精兵，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這些流賊先是經過了兩年險惡環境的鍛鍊接著又是全面承受了火器毫無保留的火力傾瀉，可以說他們如果被崇禎訓練成軍，他們對近代火器戰爭的適應力還要高於禁衛軍與羽林軍！

張獻忠在山下好不容易才收編了所有潰兵，重新列隊在山腳之下！

戰報上來，這一次的大沖鋒張獻忠一共損失了多達兩萬的部隊，前前後後在崇禎這裡耗掉的人已經達六萬人，部隊的損失已經達到了恐怖的一半以上！

身邊帶頭衝鋒的義子也少了幾個，剩下的人也都是一副膽顫的表情，這哪是在打仗啊，這完全是在送死！

“父親，我們撤吧，我們打不下來啊！”

“這哪是在打仗，這完全是在送死啊！”

“是呀父親，我們撤吧！”

幾個義子的聲音略帶哭腔的勸著張獻忠退兵，這邊死了六萬人，可是對面呢？五千人都沒有！

張獻忠也十分的想要退兵，這場戰鬥打的毫無希望，這戰損比太過可怕，六萬人換了不到五千人，眼下潰敗回來，隊伍計程車氣算是完全的打沒了，看著身邊的眾人，張獻忠苦澀的開口:

“退？我們現在還可以往哪裡退？又回去過野人的生活？老子過夠了，老子不想再過野人的生活！“

“父親，就是過野人的生活也好過在這裡送命啊！三哥，六哥，還有八弟都沒有回來，這仗根本就沒有希望啊！“

張獻忠冷漠的看著自己身邊的義子，語氣陰寒的問道：“哦，你寧可回去當野人，也不想再去進攻了？“

那義子感到不妙正想搖頭，張獻忠直接一刀看著他的頸脖之上，頭顱飛起，飈射的鮮血濺了四周眾人的一身，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膽敢躲閃！

“逆子擾亂軍心，已被斬首，何人還敢擾亂軍心，以此為告！“

張獻忠的話語迴盪在眾人的耳邊，眾人的心不禁膽顫，衝擊山頂的人是可能死，違逆張獻忠是肯定死，該如何做選擇，他們都十分的清楚！

可是即便想要衝擊光靠這麼幾個人是不可能的，到底還是要靠下面的流賊大軍，張獻忠的想辦法把他們的鬥志提升起來，不然進攻崇禎就是在痴人說夢！

軍醫在忙碌的收容傷員，伙伕也沒有閒著，一碗碗熱氣騰騰的肉湯被送到了前線戰士的手中，用來給大餅下飯，雖然沒有到吃飯的時間，可是卻同樣需要補充體力，崇禎可不相信張獻忠會回到林子中去，他還有五萬人，前面死的雖多，可全部都是一些普通的流賊炮灰而已，真正的中堅力量張獻忠並沒有損失多少！

禁衛軍與民兵吃的熱火朝天，遠處的利嘴也沒有就這麼看著，在戲臺那邊，又有不少的大鍋被支了起來，裡面全是一些大雜燴，有肉，有菜，油鹽更是不要命的往裡面放！在大鍋旁邊又是堆積起來的大箱子，崇禎不用猜都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無非又是一些黃白之物，在一邊就是成群的女人了！

張獻忠站在戲臺之上，看著下面目光燥熱的眾人，大吼了一聲：“想要嗎？你們想要這些嗎？食物，錢財，女人，你們想要嗎？“

“想！“人群的回聲並不大，他們當慣了流賊，他們在心裡是不相信張獻忠會捨得將這些東西全部賞賜給他們！

“到底想不想？充滿肉香的食物，一根一根的金條，白花花的女人，只要你們衝下那座山頭，這些就都是你們的，誰最先衝上去，誰就可以最先選著，現在大聲回答我，到底想不想要？”

“想~~~！”人的慾望被激發了，什麼事情都不怕，不要說一座山頭，就是現在喊他們去殺崇禎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雖然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進攻的軍隊裡面，就是崇禎本人！

張獻忠也不含糊，每人一小碗飄滿油心的肉湯，一塊碎銀子，並可以在女人身上過一把手癮，這讓流賊補充了體力的同時還產生了深深的慾望，如果沒有經歷過，不會有想法，可是嚐到了一點甜頭之後，那就會渴望更多，而一旦有了這個條件，他就會發瘋的去完成任何可以滿足這個條件的事。

就比如眼下的，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