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呼嘯而下,禁衛軍看著箭雨逼近,紛紛低下自己的頭,用頭盔抵擋住下落的箭雨,禁衛軍是第一次穿著禁衛軍鎧甲承受攻擊,箭雨臨身,除了傳出一片叮鐺以外,沒有任何禁衛軍受到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這一幕放在流賊眼中引發了極大的震動,甚至有人丟下自己的武器向著後方逃去,不過立即被身後的督戰隊給砍了腦袋,禁衛軍抵擋箭雨的一幕放在流賊眼中就好像天兵一樣,本來裝束就威武神秘,眼下硬受了一波箭雨居然一點事也沒有,這給予流賊的打擊何其之大!
雖然這對流賊產生了衝擊,可是衝鋒依然繼續,他們快速的穿過三道壕溝,一路上留下了大量的屍體,鮮血在湧動,火焰在翻騰,一股血膩的味道瀰漫在戰場之上!
流賊表現出來的堅韌令禁衛軍也不禁動容,這麼沉重的殺傷居然沒有令一隻以農民為主的軍隊潰敗,流賊越來越近,禁衛軍現在就是比起眼睛也可以打中眼前的敵人,火炮已經停下了射擊,如此高強度的炮擊讓炮管的溫度高的嚇人,現在必須停下來冷卻!
從天空看去,褐色的人海已經跨過最後一道壕溝,面對禁衛軍陣線已經近在眼前,一些流賊弓手已經開始使用點射,雖然禁衛軍有著面甲的保護,可是也倒下了幾人,就是這倒下的幾人,激起了流賊計程車氣,禁衛軍並不是不死之身!
雙方越來越近,張獻忠的拳頭,慢慢捏緊,崇禎的手也慢慢舉起。
在崇禎右手的後面,是一萬列陣的精銳民兵,他們排成整齊的佇列,手中的超長槍穩穩的握在他們的手上!
終於,流賊衝到了面前,禁衛軍在又一次的射出了手中的彈藥之後,使得流賊的衝擊勢頭為之一緩,接著禁衛軍毫不猶豫的向後跑去,遠處的張獻忠看到這一幕,不禁拍手,身邊也有不少人在大呼:
“贏了,贏了,官軍逃跑了!”
“恭喜父親此戰旗開得勝!”
“哈哈,皇帝老兒的新軍也不過如此嘛!”
前面的流賊大軍看到禁衛軍向後跑去,氣勢也是為之一振正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由長槍組成的尖牆,那尖銳的矛頭寒光四溢的直指蜂擁而來的流賊,流賊看到眼前的一幕前面的只然想要停下,可是後面的人卻不會管這麼多,在人潮的擁擠下,流賊大軍猛烈的撞向了長槍陣!
慘叫不斷,大量的流賊撞到長槍之上,民兵也是第一次上戰場,可是平時嚴格的紀律訓練維持住了戰陣的穩定,他們的腦海中眼下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突刺!
一萬人的長槍大陣在長官的口號下發出整齊劃一的動作,這個動作他們平時訓練了千百遍,雖然算不上運用自如可是對付流賊來說卻是完全足夠了!
“突刺,刺!”
“殺!
“前進一步,突刺,刺!”
“一二,殺!”
流賊衝擊的勢頭奇蹟般的被阻遏了下來,並且被緩慢而堅定的向後逼去,遠處的張獻忠等人也看出了前面的不對勁,大軍的衝擊速度像是慢慢變慢直到完全停下,到了眼下居然開始慢慢的後退,這讓張獻忠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流賊拼了命的向長槍方陣發起衝擊,可是卻一次次的無功而返,民兵也並不是沒有死傷,流賊弓手雖然射不動禁衛軍,可是射你個毫無鎧甲防衛的民兵還是沒有任何問題,一波波箭雨下來,倒下了大量的長槍民兵,可是中箭者一倒下,身後的人就立即填補前面的空缺,始終保持著陣線的一致與穩定!
民兵的戰意越打越高,流賊卻是越打越心驚,從一開始與民兵接戰到現在,流賊已經倒下了近一萬人,可是給予對方的損失卻是微乎其微,除了弓手的箭雨與少數幾個幸運兒可以對民兵產生一些殺傷以外,流賊對於這長槍方陣完全的束手無策!
人海一次次的衝擊在長槍面前,一次次的丟下數以千計的屍體,而無奈後退,終於,第一個流賊丟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向著後面跑去,督戰隊毫不猶豫的斬殺了一批,可是第二批緊隨其後,接著是第三批,人群開始如雪崩般向著山下跑去,督戰隊看著大勢已去,也就只有跟著向後跑去!
再一次刺翻眼前的流賊,民兵們的眼前為之一亮,除了滿地的屍體外,再也沒有流賊的身影,有的,只是那哭爹喊孃的潰敗與狼狽不堪的背影!
民兵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他們將手中的長槍樹立起來,疲憊的坐在滿是鮮血的地上,身後禁衛軍的軍醫與徵召的民間大夫忙碌在傷兵之間,不管是崇禎這邊的傷兵還是張獻忠那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