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特心中瘋狂的大叫!!這個混蛋都敢如此對待我,他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不過麼……”夏亞想了一下:“你這種小白臉我實在不放心……”
他又掀起了邦弗雷特的面甲,將一枚麻核塞進了他的嘴巴里:“這樣你就不會出聲了!一會兒只要你聽話,我會護著你的!不然的話,哼!”
斯雷特拉了夏亞一把:“喂!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剛才說什麼要帶一個扈從一起去……是什麼意思?!”
“意思?”夏亞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臉,揉得臉上紅得發燙了,才停下了手,他眯著眼睛,土鱉的眼神裡有一絲瘋狂。
“我想找一個機會……刺殺黑斯廷!!”
斯雷特勃然變色,指著夏亞:“你!你瘋了!!”
夏亞哼了一聲:“就算殺不了他,如果能重傷他的話……哼,只要黑斯廷一受傷,奧丁人就會亂起來!至少也能延緩他們的進攻吧!”
斯雷特焦急萬分:“你!你這是送死了!黑斯廷是什麼級別的強者!你怎麼能傷得了他?你這是送死!白白送死!!”
夏亞吸了口氣,狠狠的咬了咬牙,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然後才狠狠捶了斯雷特一拳:“放心!老子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死掉!!這是唯一的拼一拼的機會!拼贏了,大家都有活路!!我可不會死!你放心好了!我比你更珍惜我自己的命!”
土鱉摸了摸懷裡,他的胸前和後背都墊了龍鱗——而且還是兩層!
龍鱗外是一套上等的皮甲,皮甲之外,還套上了一副結實厚重的最大號的重騎兵鋼甲!這套鋼甲是從沙爾巴那個壯漢身上扒下來的,比夏亞的體形大了整整一圈,他怕黑斯廷會看出破綻,既然無法縮小體形,就只能故意穿大號鎧甲了。
兩層龍鱗,一層皮甲,一層重鎧鋼甲……就算失敗了,保住小命逃回來,應該問題不算太大吧?
只要能靠近黑斯廷,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忽然使用出……龍刺!
有很大的希望就能傷得了那個傢伙!
而且,夏亞還有一個倚仗!就是他的攻擊方式,和大陸上的所有武者都不同!
大陸上的武者使用的都是鬥氣!鬥氣在摧發的時候,都有耀眼的光芒,想偷襲的話,沒等你出手,鬥氣的光芒就先亮得人眼炫了……可是自己的緋紅殺氣,已經控制到了不外露紅光了,如果配合上將全部力量數倍集中在一點的“龍刺”……
“不搏的話,死路一條!搏的話,如果贏了,就有活路!”夏亞翻身上了一匹不起眼的戰馬,看了斯雷特一眼。
斯雷特心中激動,看著夏亞,生出一股無法描述的崇敬,忍不住對著夏亞深深的鞠躬,用力捶胸,做了一個拜占庭軍人的最高禮節。
夏亞卻忽然臉色大變,大罵道:“別敬禮!我日!弄得像遺體告別一樣!老子可沒死呢!也不會死!老子一定會活著回來的!!我呸呸呸!真他媽的晦氣!”
一聲嘹亮的號響,營門緩緩開啟一條縫隙,邦弗雷特在前,夏亞在後,兩人騎馬先後從營門裡緩緩而出。
而戰場之上,一匹黑色的戰馬,全身覆蓋著馬甲,馬頭上是半月式的馬鐮,馬背上一人,全身裹著黑袍,手裡提著三稜戰槍,正是黑斯廷!!
馬匹緩緩向前,當雙方靠近了之後,邦弗雷特的馬才停了下來,夏亞就坐在他的身側緊挨著他,他甚至一手幫邦弗雷特牽著韁繩,演足了一個扈從的模樣。
黑斯廷雙目盯著爵士大人:“你就是邦弗雷特!”
目光如刀鋒一般!
邦弗雷特一身聖騎士鎧甲,鎧甲上滿是鮮血和破損,身軀軒昂,體態偉案,加上那胯下萬里挑一的上等駿馬,馬鞍上掛著一柄黑色的長槍……往那兒一矗,果然有幾分高手的派頭!
雖然馬上的邦弗雷特爵士在瑟瑟顫抖,不過身軀在鎧甲裡,倒是不大看得出來。
就連他躲躲閃閃的畏懼的眼睛,在黑斯廷的眼中,也誤以為是“銳利如電的眼神”了!
總而言之,黑斯廷對這個對手倒是很滿意。
或者說,如黑斯廷這樣的真正的強者,在剛才戰場上已經看到了夏亞那驚人的實力,心中先入為主了,又以自己之心度人,想來以這樣的強者,應該是和自己一樣擁有一顆高貴的強者之心吧……
“既如此……那麼,便戰吧!”
黑斯廷緩緩的提起了三稜戰槍,槍尖遙指著邦弗雷特,槍尖之上,頓時幻化出了一片黑色的流焰!
邦弗雷特的身體抖的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