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您是觀察使大人。”夏亞居然點了點頭,他的手臂上纏著繃帶,語氣卻一本正經:“我們現在正在浴血奮戰守護您的安危呢。”
隨後他頓了頓,用無比誠懇的語氣道:“將士們在犧牲,在流血,在奮戰!我們已經打退了奧丁人的一次兇猛的進攻。但是現在,是該您這位主帥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我,我?”邦弗雷特的臉色頓時比哭還難看,他哪裡懂得什麼武技?他雖然也和劍術老師學習過兩年,但學的是那種細細長長的貴族式的佩劍,那樣的劍術,與其說是武技,不如說是一種舞技。
打仗殺人?開什麼玩笑!尊貴的爵士從小到大,除了處女的落紅,他就沒見過任何人血!
“放心好了,不是讓您和那些卑賤的奧丁戰士拼殺。”夏亞的語氣很真誠:“您這樣高貴的身份,怎麼能讓那些卑賤出身的奧丁士兵汙了您高貴的雙手呢!”
邦弗雷特鬆了口氣——看來不管如何,自己畢竟是上司,官職放在這裡,這個土鱉也不敢真的對自己亂來吧……
可夏亞下一句就讓邦弗雷特崩潰了!
“……所以,我們給您挑選了一個和您同樣身份高貴的敵人對手……奧丁人的統帥,奧丁武神,黑斯廷!一會兒他將在戰場上等您,和您來一場武者之間公平的決鬥——您看怎麼樣?”
這麼一句話落入耳朵裡,邦弗雷特……靈魂出竅了!
“來人啊!給爵士大人穿上鎧甲,再把大人的戰馬牽來!”夏亞壓根不理會爵士大人哆嗦的彷彿一隻鵪鶉。
他扯開了嗓子,對著營門外的遠處大聲吼了一句:“黑斯廷!你準備好了麼!我現在就要出來斬你人頭了!!我們武者之間的公平對決,一定要公平,不辱沒武者的榮耀!我只會帶一個扈從出來!如果我戰死了,我的隨從會將我的屍體帶回去!”
聽著土鱉的話,一旁的斯雷特只覺得羞憤欲死!
這個混帳土鱉!無恥啊!無恥啊!!居然還口口聲聲的喊什麼武者的榮耀……
對面的方向,過了一會兒,傳來了黑斯廷那冷漠的聲音:“如你所願!”
戰場的另外一邊,奧丁第一名將黑斯廷輕輕扔掉了一塊紅色的絲巾,將擦拭一新,黑的發亮的三稜戰槍提起,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虔誠和狂熱。
“武者的尊嚴……哼,拜占庭什麼時候又出了一個叫邦弗雷特的強者?有種!”黑斯廷提槍上馬,他的表情漸漸狂熱起來,看著身邊的一干部下,嚴厲的語氣帶著一絲虔誠:“強者的榮耀不容玷汙!一會兒的決鬥,你們不許插手!”
輕輕一踢馬腹,黑斯廷躍馬挺槍,昂然而出!身後的奧丁戰士,俱用一種狂熱崇拜的眼神目送他們心中的戰神遠去。
邦弗雷特很快穿好了鎧甲,他的那身特有的華麗的掉渣的鎧甲,穿在他的身上,果然立刻就現出了幾分威武不凡來!這樣華麗的式樣,正是拜占庭帝國貴族之中最流行的聖騎士鎧甲的式樣。夏亞仔細看了兩眼,這鎧甲華麗是華麗了,氣派也足夠唬人了……不過……
他忽然一拍腦袋,提劍就上去,在邦弗雷特的肩膀和手臂還有胸口處狠狠的砸了幾下,將好好一副華麗威武的聖騎士鎧甲砸出了幾個窟窿和破損,又跑到營門口,從木樁上拽下一塊奧丁人留下的殘屍碎肉過來,鮮血淋漓的在邦弗雷特的身上鎧甲上亂七八糟的抹了一遍,看上去鮮血淋淋。
“嗯,這就像樣多了。”夏亞很滿意的笑了笑。邦弗雷特卻嚇得已經差點……嗯,不是差點,是已經尿了褲子。
他被用牛筋綁在了馬背上固定住了不會掉下來,腰後在鎧甲裡襯了一塊鐵條頂住了他的腰背,可以保持他的腰背挺直不會彎曲倒下。
夏亞親手給他戴上了頭盔,將覆面的面罩放下,只露出了一對眼睛,然後拍了拍邦弗雷特,在他耳邊低聲道:“聽好了,我不會讓你真的送死!我把你的腿腳和身子都綁住了,只要你和我演一場戲!你的身材和我很像,那個傢伙有五成把握會上當的!你只有右手可以活動,我給你準備的這把長矛是木頭的,刷了鐵漆,看上去像真的騎士長矛一樣!一會兒你不許開口說話!只要你稍微比劃一下樣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就可以了!”
頓了頓,夏亞哼了一聲,眼露兇光:“別想逃跑,也別想壞我的事情!如果你到時敢喊半個字出來!不等黑斯廷要你的命,我就在你身後,一槍就能把你捅死!你倒是猜猜,我有沒有宰了你的膽子?”
他有!這個瘋子!這個土鱉!這個混蛋!他一定有!!
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