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試問,鏡子,對於我們的生活,真是不可或缺的嗎?我看未必。
活在有鏡子的社會里,固然能第一時間發覺自己面容或體態的瑕疵,但是它也間接造就了許多的謊言,還有自戀。“別人”,是“個體”身邊無數的“鏡子”,假如“別人”每吐一句評論我們都要在意,那每日的生活就只剩擔心或是恐慌了。當下的社會,偏見、歧視、懷疑、猜測時有散播,它們就是空氣中的塵垢,即便知道其汙物的存在,但也不會妨害到我們平日的呼吸。
有些自戀的人,有時,對於“別人”的一句好話,就會產生錯覺,以為,自己就是“完美化身”;而當“別人”在背後說句惡語,人們又會委屈地講,“這日子沒法活了。”到底是誰把我們逼進某條“死衚衕”,答案卻恰恰是咱們“自己”。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這種心態,是自我的勝利,也是內心專注的外化。苦短的人生經不起我們折騰,即便是“折騰”著生活,也要活出個滋味來,不是嗎?有些朋友,因為外界環境的制約,便只能唯心選擇“別人的路”,結果就變成了“自己去說”的可悲下場。據李銀河教授相關社會學論著記載,很多60年代或70年代的同志,因為揹負所謂“家庭使命”,結果走了那條最多人走的“路”——結婚、生子,然後在“別人”面前偽裝“幸福”。在路上,當遇見類似的場景,覺察著他或他們眼中無言的苦澀,除了搖頭並嘆聲“無奈”,剩餘,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表達。
路,到底是由窄到寬,還是由寬到窄呢?在餘華近作《兄弟》的封底,他說:“任何的路,都是從寬,最終走向窄。”同志的路,也是如此。在最初的模糊混雜中看似遼闊無邊,但最終,還是會走向“接受並被認同”的坦蕩之路。
作為“同志”,沒有任何後路可退,更何況,這些“同志族群”的人們也無須考慮“進退”的兩難。在真實面前,唯一需要決選的,是“做自己”還是“仿別人”。每個人都該為“自己”負責,而每條路,終歸要有人去走。還是魯迅先生的那句經典:“其實世間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聚時盡興,散時清醒
對於離別,我經歷太多。甚而有時覺得,是人生的必然。經過一條路,崎嶇難耐,每每徒步,灰塵飛揚,烈日當空,內心的折磨多過身體的煎熬。抬頭遠望,仿無盡頭,即便知曉出口就在數里開外,但那份等待,仍舊焦心。
聚散,猶如浮雲在天:遇見了,擁抱,吹散了,離場。作為凡人,我們大多做不到了無牽掛,所以,才會在擁抱時傷感,在離場後糾纏。看《魯豫有約》,知道歌手范曉萱終於又一次找到真愛。這位曾受抑鬱心情困擾的才女,在過往的十餘年演藝生涯中,經歷了太多的平凡與不平凡。即便她目前唯一的一本文集叫做《亂寫》,但落實到生活,我們還是不能亂了“寫”的步伐。
很感謝曾教過的學生,一直。雖然是我在課堂上散播英語的要點和生活的要義,但也是他們,在無形中告知我,生活的側面。每到最後一節結班,最後一分鐘的道白,我總會說:“我們都擁有自己的生活旅程,有些人來了,他是我們的遇見,有些人走了,他是我們的宿命。在生活裡,唯一不會背離自己的,是真情與學識。即便英語只是一種工具,但它的背後,是我們認知外在世界的重要渠道之一。祝各位在今後的學習、生活旅程中,一路平安、幸福。”這段話,講了5年,而這5年裡,時光改變了我,很多。
班級結束後同學們陸續離場時,那份不捨、那抹眼神,都是告白著時間堆積而出的情愫。知道不會再見,但我還是對每位經過講臺的學生說著“再見、再見。。。”。在三個城市教過書,鄭州、杭州、上海。每次的聚散,都為下次的結識埋下伏筆。偶然,在QQ或MSN上碰到,談到當時課堂情境,彼此都會暖暖一笑。時間,彷彿利刃。它會割傷我們,也會成為防身的武器。心情,就似一條軟體動物,在不同的季節,選擇各異的生活形態,或蜷縮,或蠕動,或攀爬,或蟄伏。而聚散之間,不論心情或是年歲,都改變了太多最初的容顏。
人,難道只有依存,才有價值?當然不。倘若過於依附,那份內心的瀟灑與自由,就蕩然消逝。在“依依”中聚散,情感未免塘泥,在“情理”中揮手,我們才能“不帶走一片雲彩”。若是我,面對離別,不忍再回頭盼顧,特別是愛情。心裡知曉,一旦回首,那份傷與戀,會如芒刺,扎入核心。作家席慕容曾寫到:“讓我與你握別,再輕輕抽出我的手。知道思念從此生根,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