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幫小孩子忙的不亦樂乎。
有了孩子,幹活更有勁兒。
手裡拿著幾枝帶著大紅櫻桃的樹枝,林遠濤打發孩子去找小秦玩兒,自己趕緊回家。當了爹的人,不但得照顧好孩子他阿姆,還有一堆尿布要洗呢。
李進家的、李遠家的看到林遠濤回來,也都回去自己家了。他們就是來幫忙的,誰讓他們兩口子都沒個靠譜的長輩在身邊呢?
林遠濤把櫻桃給了周瓦:“挑甜的給你折的,兒子今天鬧沒?”湊過去,親兒子的小嫩臉,不敢用力,只敢用嘴唇一點點輕輕的碰。
跟兒子親近了一會兒,林遠濤用手指摸摸兒子的眉毛,又問周瓦:“今天身上自在點兒沒?”
周瓦玩兒著手裡頭的樹枝,道:“俺們在家都挺好的。山上咋樣?”
“挺好挺好,蠶長挺大了。小秦說過一陣子差不多要結繭了。等結了繭,我給你炸蠶蛹吃。”林遠濤說,又起身道:“你吃著櫻桃,過些日子桑葚就下來了,甜,好吃。到時候讓毛頭他們幾個猴子給你摘。嘿嘿,我去給咱兒子洗尿布去。”翻了翻尿布,林遠濤又樂:“咱兒子真能幹!一天能尿這麼些!”
周瓦讓他逗樂了,“你兒子尿都是香的!”
“那是。”林遠濤道,又說:“我兒子他阿姆也是香的!我疼兒子也疼你啊!”
“一邊去吧!”周瓦攆他,“也不讓我洗澡,都要臭了!”
“那不行,人說月子裡洗完澡,骨頭縫裡頭都進涼風,以後可受罪了。”林遠濤別的都好說,這方面還是挺堅持的。他是不懂這些,但是別人懂啊。他問了挺多人,人家說啥他都信。導致周瓦這月子坐的,比家裡頭有老人的管得還嚴呢。
林遠濤怕周瓦再跟他說這事,連忙把尿布抱出去洗,想想又露個頭給周瓦:“晚上擱熱水給你擦擦啊。”
到了晚上,周瓦在屋裡頭吃飯,林遠濤和小秦在外邊窗戶底下吃。小秦端著飯碗,吃著飯還不忘跟周瓦顯擺:“瓦片哥,我養的蠶又退了一回皮,等孩子滿月了,估計就能結繭了。”小秦咬著筷子問林遠濤:“林哥,你給孩子起名沒有啊?最起碼也得有個小名吧?”
林遠濤卡了一下,自從孩子出生,他和周瓦一直都是兒子兒子的叫,還真沒想過叫啥。林遠濤就問周瓦:“瓦片,你說呢,給咱兒子起個啥小名?”
沒等周瓦吱聲,小秦捧著碗饒有興致的說:“林哥,聽人說起個賤名好養活,就好比叫個狗剩子啥的?”
林遠濤一筷子敲在小秦頭上:“你兒子才叫狗剩子!我兒子心肝寶貝的,咋能叫那名?!”
小秦一縮脖子:“瓦片哥,林哥打人了!”
林遠濤瞪他一眼:“就知道告狀!”
果然屋裡頭周瓦就叫:“別欺負小秦啊!村裡頭是有這麼個說法。名不名的先不說,你進來把這湯給小秦端出去喝點兒,我老覺得小秦眼瞅著見瘦,肯定是養蠶累著了!”
周瓦生完孩子,這湯啥的就沒斷過,不是魚就是雞,周瓦老覺得自己補過了。
林遠濤就道:“外頭也有呢。瓦片,你別聽他告狀,我可沒欺負他。”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周瓦跟林遠濤說:“那個周璋,讓他回來吧。”
林遠濤一愣:“咋了?咋想起周璋來了呢?”
周瓦就跟他說了,又道:“我知道你是為他好。不過人家不領情,以後不用管他。”
“啊。”林遠濤點頭,“行,那我給那邊去個信兒,讓他回來就完了。”這都好幾個月了,林遠濤都把周璋忘一邊去了。
知道周瓦心裡頭不好受,林遠濤往床上挪挪,摟著周瓦。
周瓦在他身上靠了一會兒,突然說:“以後咱們兒子,可不能養成那樣!”
林遠濤樂了,拍拍周瓦:“不能,咱兒子哪,不管是像你還是像我,都長不成那樣。周璋那樣的,我見得多了,也就是個窩裡橫的能耐,就是家裡頭人給慣的。”
周瓦不吱聲,悶了一會兒,突然直起身,推他:“你不是要給我擦擦嗎?趁著孩子睡著了,趕緊的。”
“行,行,你等著啊,我拿水去。”林遠濤答應著,彎腰提鞋。擦擦啥的,難得周瓦不害臊讓他伺候,不能幹啥啥的,摸摸也行啊。
***
周瓦挑了個熱天坐月子,林遠濤又下了力氣給他補,終於在喝一回雞湯之後,周瓦被補出了鼻血。
周瓦氣得捶林遠濤:“你給我吃啥了?!”
林遠濤趕著拿水給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