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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軍威濃眉下那兩隻正直髮光的大眼睛了,點頭痛心地說:“是啊,舍弟五年前守南京,城陷時英勇犧牲了。怎麼?你們認識?”

李參謀長點頭,沉痛地說:“是啊,說起來我同令弟還有過一段交情。那是民國二十六年十月裡在傷兵醫院,我本來是八十八師的一個營長,在上海參戰負傷,傷勢較重,迄今仍有彈片留在左肺。令弟軍威是教導總隊在上海八字橋作戰負傷的。在醫院我們病床相鄰。他為人極好,見我傷重,對我頗多照顧。他的一隻懷錶當時就是為我賣掉換雞蛋給我吃了的。後來他傷未痊癒就歸隊了,聽說參加了保衛南京的城防戰。我帶傷歸隊,也去到南京,但未見到他。八十八師守雨花臺,打得十分慘烈,我徼俸死裡逃生。後來輾轉到了四川,聽教導總隊的熟人說他準是在南京殉國了,我總忘不了他。您到江津後,我起先未在意,後來覺得姓名似乎有點關係。前幾天聽縣黨部書記長李思鈞談起,才知軍威確是令弟。我這人素來講情義,這就不能不對您親近三分了。”

到江津後,初見李參謀長,只是一般酬酢。又聽說李參謀長平日常找當地紳糧打牌,贏了則散,輸了就不許人走,一定要那些紳糧把錢都輸出來才同意散。他身體好,麻將連打四十八圈也不累,那些紳糧多數抽鴉片,癮上來了就沒法支援,只得輸了討饒。童霜威覺得他明擺著是以勢壓人用賭博的方法斂財,對他印象不佳。只是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