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我們再定重新置辦間院子,還是就是把他的院子盤下來重新整修。”
“你還有這麼個堂兄弟?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這些年,王夫人幾乎沒見過他還有什麼親戚來走動,一直以為他爹孃沒了,就他一個孤家寡人呢。
“怎麼沒說過?那年他來投奔我們,還是你給的銀子打發了人家走。”王掌櫃回頭看了她一眼,想起當年那件事,有些後悔,不知他那個堂兄弟還把那事記在心上沒有。
王夫人埋著頭仔細想了想,‘哎呦’一聲,“是他啊?這可糟了,這山不轉水轉的,怎麼就轉到他那兒了。”
王掌櫃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後悔,當初你多存點善心,如今去到他那兒也少費些口舌。”
王夫人也不甘示弱,“這事怪得了我?你那兄弟過來投奔你,你只顧著賭錢,搭也不搭理人家,也沒說給我個交代。他穿的又寒磣,誰知道是你堂兄弟呢,只當是你兒時在外面玩耍時的那幫狐朋狗友。再說了,我雖然沒留下他,但也給了他銀子,沒說讓他空著手走。”
王掌櫃呸了一聲,“你別說你給了人家銀子,我回來問過,你就給了人家半貫錢,那點錢不比打發個叫花子好哪兒去,如不是你傷了人家的心,人家這兩年會不再來尋我?”
“你只知道說,你當時怎麼不理?少賭會兒,能死人?”王夫人看到有人路過,忙住了嘴。
王掌櫃也有些理虧,也不再和她爭個輸贏,等那人走過了,才道:“反正那事辦的不周全,到時見了人家,多說幾句好話,再打發些銀子,我們短時間內還得指著他辦事呢。”雖然他兄弟現在是窮,但畢竟是當地人,地頭熟悉,指划著打探些訊息,跑跑腿卻是正需要的。
王夫人斜過臉看了他一眼,“知道了,還用得著你說。”
二人回了家,支開下人,將值錢的首飾細軟包了個包,又將藏在床底下的銀子拖了出來,沉甸甸的兩大箱,又將那幾樣古董包了,用一口空箱子裝上,再滿滿的塞上被子衣裳。
一來是怕留了空隙打破古董,二來是怕到了地方,一時間沒幹淨的被褥用,這包了古董的,到時抖出來就能鋪上床。
剛合上箱子,王掌櫃心裡又不踏實了,“我們跟鏢車一起走,這麼多銀子,我不看著,心裡懸乎乎的,不踏實。”
王夫人也正有這個意思,夫婦二人一拍即合,又收拾了隨身帶的換洗衣衫,喚了幾個家丁來,將這三口大箱子,抬了一路去了鏢局。
出了大門,回頭望了一眼大門上的門匾,心下淒涼,赫子佩,總有一天,我要你死無全屍。
鏢局裡,王掌櫃和鏢頭談好了價錢,壓的是急鏢再加重鏢。這急鏢價錢比普通鏢貴上一倍價錢,重鏢自然就是貴重物品,價錢又是因物而定。
王掌櫃怕別人知道他們的去向,只保到京外一個鎮子的中轉鏢局,再從那兒轉去他堂兄弟那兒。又瞞下了箱子裡裝的什麼東西,但急鏢加重鏢,價錢還是給了三倍的價,王夫人心疼得直扭衣角。
王掌櫃還算想得開,只要平安,多點價錢買個心安。
王掌櫃夫人走不得路,自然是坐了馬車,這又加了一份保人的價錢。
大價錢都去了,這小錢還能不給?王掌櫃咬咬牙,給了。
有錢好辦事,鏢頭接了這麼大樁買賣,自然跑得飛快。半個時辰不到,就湊上了人馬,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就出發了。
王掌櫃夫婦自鏢局門口便坐上了馬車,自認沒人看見他們,將車窗撩開一線細縫,往外瞅了瞅,也沒人注意他們,長鬆了口氣,只要出了鎮子,一切就太平了。
他哪裡知道,鏢局對面街角落裡坐著兩叫花,他們前腳進鏢局,其中一個就飛跑著去報告了衙差。
那衙差一聽,冷笑了一聲,就知道那龜孫子染不出來,立馬帶了人去鎮外土山坡上守著,這是進出鎮的必經之路。
叫花子望著衙差走遠了,才轉到‘大和’門口,隔著簾子叫,“赫掌櫃在嗎?”
第065章 通風報信
千喜撩了簾子放了小叫化進去,先拿了桌上的一塊糕給他,又翻過杯子倒了杯茶:“坐吧。”
小叫化在身上擦了擦手才接過糕,卻不去碰面前的茶杯,其實他身上的衣服也不見得比手就乾淨得了多少,“千吾姐,不用了, 我跟赫掌櫃說完事就走。”向坐在桌邊的赫子佩行了個禮。
赫於佩收起手中的帳本,“姓王的跑路了?”
小叫化驚訝的睜大眼:“赫掌櫃你是神啊?怎麼一猜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