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後者是前者的女兒,單小真死的時候肚子裡還有一個已成形的女嬰。事情同樣有它的前因後果,單真年輕的時候*了一個女人,後來生下了單小真。女人死於難產,單真就把單小真抱了回來,此後沒有再結婚。女兒長大成人以後與她死去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有一天單真酒醉後昏了頭,就回到了若干年前的那個夜晚,重演了那出戏。但是這次罪孽就更加深重了。單小真因為是被擊昏後遭到強暴的,所以一直不知道襲擊她的是親生父親。她這時已有了一個即將結婚的戀人,而且已經委身於他,所以她並不清楚自己的懷孕是由誰而起。她和她的戀人如期結婚,搬出了自己的家。單真自從幹了那件事,一直十分內疚,因為他*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決定殺死單小真然後自殺,後來他找了一個機會真的這樣做了,他手起刀落解決了女兒的性命。但在自殺的時候,他對自己卻下不了手了。於是他去找他的女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希望女婿可以殺死他。但是女婿殺不了他,這個懦弱的男人聽完他的敘述後腳都發軟了,單真一怒之下就把女婿也一併殺了。可是他自己還是沒有死成,他就成了一個城市裡的遊戲殺人者,解決了許多路人,直到最後在一個自衛的小夥子面前失手,被對方奪了刀子,反手一刀,變成了一具屍體。
好了,故事先說到這裡,經過長途旅行之後,我現在已經下了火車,來到了人群的中間。
寫於2000年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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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的傻瓜(1)
蔡這把腳踏車搬進屋子,氣呼呼地在板凳上坐下來。陳亞娟見他這副樣子,擺出數落他的架勢說,又出什麼事了,一臉晦氣相,你怎麼就不能弄張好臉讓人瞧瞧呢?
蔡這朝陳亞娟乜斜了一眼,說,你看你那張臉,就比我好看麼?說完,掀開竹簾徑自走進裡屋去了。
陳亞娟忙跟了進來,她換了一種口氣,和顏悅色地說,那我好好問你,究竟出什麼事了,讓你不高興?
蔡這很不耐煩地朝她揮了揮手,說,告訴你也沒什麼意思,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陳亞娟一聽,聲調又高起來,說,你還當我是你老婆嗎?為什麼有事老想瞞著我。
蔡這說,你這個女人忒煩,就不能讓我清靜一會兒。
陳亞娟說,我讓你清靜了,自己就會憋死。不行,你得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蔡這說,我總有一天讓你給折磨得瘋掉。我今天下班在居委會門口遇到馬阿姨,她說蔡那毛病又犯了。這次他鬧到馬路上去了,馬阿姨中午看見他在紅綠燈那兒學著交通警的樣子指揮交通。
陳亞娟大笑起來,她捧著肚子,眼淚也笑了出來。
這個傻瓜,他怎麼想得出來?
好笑嗎?蔡這朝陳亞娟狠狠瞪了一眼。
是的,很好笑。陳亞娟直起腰來說。
蔡那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蔡這說。
我和他沒有關係,他是一個傻瓜,我為什麼要和傻瓜有關係。陳亞娟說。
我操你媽。蔡這一邊罵一邊站了起來。
你罵誰?陳亞娟把面孔湊到蔡這面前。
你。蔡這一把把她推開。
你居然為了一個傻瓜罵我。陳亞娟說。
他是我弟弟,你他媽的沒有權利取笑他。蔡這又來到外間。
蔡那不知何時已經回來,坐在八仙桌旁笑嘻嘻地望著他的兄嫂。懷抱足球的蔡小陳也一起回來了,他看著臉色鐵青的爸爸媽媽,知道他們又吵架了。
蔡這在八仙桌的另一側坐下來,對蔡那說,聽說你去當交通警了?
蔡那點點頭說,對啊,我站在馬路邊上。車子過來,我就把手一舉,可好玩了。
蔡這說,我剛才來找你沒找著,你是不是在東四路口當交通警呢?
蔡那說,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去圍牆那兒撒尿了。
蔡這說,以後別當交通警了,車子不長眼睛,危險。
蔡那說,不,我要去,我喜歡當交通警。
蔡這嘆了口氣,他看著可憐的弟弟,莫名的哀傷向他席捲而來。蔡那呆滯的眼神告訴他,弟弟是一個生活在虛幻裡的人,他們之間的交流絕大部分時候其實並無意義。但是他想成為一個好哥哥,他得照顧這個弱智的同胞手足,因為他們共同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如果他不關心弟弟,別人就更不會來關心他了。
蔡那雖然是個愚昧的人,不過他還是知道誰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