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東西送到就回去了。”
“好。”
言蘇的心突突地跳,拉著姜堰的手,語氣緊張:“小音……”
而他靜默片刻,伸手握住她的後頸,將她按在自己肩膀上,低頭在她長髮上親了一下:“沒事,別亂想。”
對李立勇的審訊,在上午九點正式進行。
三人坐在審訊桌前,大聖問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證據,你對傷害、折磨邵麗玲、彭詩晴等人的事實,是否供認不諱?”
李立勇在此時,脊背仍是挺得筆直,但已經不想再做任何掙扎:“沒錯,是我。”
“除邵麗玲、彭詩晴和謝靈外,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七人。”
“還記不記得第一次作案?”
“第一次?”李立勇想了想,然後說:“記得,在去年3月20號下午五點20分。”
三人同時一愣,去年的事情,他竟然還能把時間精準到分鐘。
言蘇拿起筆輕輕敲了敲筆記本,然後問:“死者姓名?”
“白依蘭。”
“原因?”
“怎麼說呢。”李立勇雙手交叉,放到桌子上,像是在談論天氣般講述:“其實我並沒想對她怎麼樣,我的本意是拿些她的錢。”
“那天下午,對,是下午,城市裡的上班族還沒下班,我走在路上,肚子有些餓,腦袋裡也空空的,還沒想好接下來要做什麼,就在這時,路過了一棟公寓,聽說這棟公寓裡面單身女性比較多。”
“在公寓裡走了一圈,看到一間房子的窗戶還開著,就……就翻了進去,翻進去後在冰箱裡找了點吃的,吃完又拿了些值錢的物什,拿完後,抬頭看錶才四點半,四點半,時間還早,就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還看了會電視。”
“電視演的是一部家庭劇,裡面的演員長得也不好看,但劇情還不錯,兩集電視還沒看完,就聽見門鎖被扭動的聲音,我抬頭看錶,已經五點多了,我忘了我在想什麼,反正沒想著翻窗出去。”
“那姑娘進來時,穿了一件紅色的長外套,還挺好看的,她看見我後,嚇得不輕,我記得我還對著她笑了笑,可她還是害怕,為什麼害怕呢,我明明對她笑了,她嚇得要叫出來,所以,我就在她喊出聲前,拿起水果刀捅進了她的身體。”
這番話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來,言蘇只覺心中一陣惡寒。
“屍體呢?”姜堰問。
“扔到了河裡,回家路上正好經過黃河吊橋,就扔進去了。”
“其他人的屍體呢?”
“這四個人的你們都知道了,佟楚被埋進了山裡的亂墳崗、王思思扔到了森林裡……”李立勇一一說出其他人屍體拋棄地。
“那你為什麼殺人?”
李立勇微笑了下:“因為不殺人會心慌。”
大聖一拍桌子,怒道:“你殺了七個無辜的人,就因為你的心慌。”
李立勇對他的質問,表達了歉意:“真是不好意思。”
“你難道沒有對死者家屬有任何的歉意嗎?”大聖的聲音中包含著無限怒意。
李立勇面無表情的搖頭。
話音剛落,言蘇就受不了的把筆一扔,走出審訊室,姜堰轉頭看了眼,示意審訊暫停。
審訊室外旁聽的人也被李立勇的言語嚇到了,這人冷靜到可怕,一年間連續殺害七人,在被警方懷疑時,沒有選擇逃避而是以一種‘自投羅網’的方式被抓,現在還能清晰的記得七人的作案手法和拋屍地點。
言蘇抄手站在走廊邊,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腦海中閃過萬千思緒。
這人過分冷靜,十分驕傲還自視甚高,剛剛聽他講述第一次作案的事情,言語出現多次重複且抓不到重點,比如他還講述了電視劇的內容,這就表明他根本不善交際。
她低頭想了下,應該屬於“強自卑型人格”。
能產生這種人格,童年大多不幸且經歷過重大挫折,他們想要隱藏且改變這種人格,而變態地凌辱、毀滅這個世界有生命活力的東西正是他“治療”自己,獲得心理優勢的方式,所以他才會說‘不殺人會心慌’這樣的話。
還有,他的家在亂墳崗旁,除了作案方便,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對死亡的親切或是渴望,這就說明他不畏懼死亡,反而有一種獨特的歸屬感,就像傳說中的“戀屍癖”。
而近期他之所以選擇讓警方發現屍體,就是因為這個單人遊戲玩膩了,想把大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