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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赤磧(四)

城門一開,從此就不再屬於陝西!”

“楚督衙門的徐琿讓我來的。好傢伙,一來就見著這副場面。”孫傳庭緊繃著臉,“二千楚兵已經在城外曬了大半,你倆何時準備開門放人?”

武大定道:“我兄弟兩個恰好在談這事,軍門......”

孫傳庭這才轉回來,嘆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玩樂?城外軍隊看不見嗎?”

武大定連聲附和,兩人裝模作樣笑了幾聲。

“軍門勿怪,我倆......我倆閒來無事,打鬧著玩耍呢!”高汝礪急忙解釋。

“唉,外敵氣焰正盛,你倆倒先兄弟鬩牆,主次不分,輕重不知!”孫傳庭一甩袖子,背過去,語氣痛心疾首。

高汝礪當即鬆開武大定,趨步來拜見,武大定不甘落後,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呼道。

“孫軍門!”

正當難捨難分之際,院外呼傳一聲咳嗽,咳聲雖輕,然而好似凌空一道霹靂,將臉紅脖子粗的高、武二人登時震住。扭頭看去,一名中年儒生正站在幾步開外。他雖著便服未穿補服,但那張弘毅的國字臉卻是再熟悉不過。

兩人施展生平所學互相指責辱罵,汙言穢語充斥整個院落。罵到後來,難分伯仲,擼起袖子就要手底下見真章,左右兵士急忙將他們拉開。但這兩人都力大雄壯,兵士們一時又如何拉扯得住。

武大定指著他道:“你今能獻妻,明怎麼就不能把老孃獻了?趙當世手底下好些牛鬼蛇神都有斷袖之癖,我看到最好你把自己也獻了,一家老小正好全都深融趙營,不分彼此!”

高汝礪勃然怒道:“你個醃臢夯才,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何時說要獻出我老孃?”

武大定罵道:“他看上你老孃,你也獻出去?好不要臉皮!”

高汝礪不以為然道:“兄弟單純了,總是因小失大,所以空有一武藝謀略,混到現在還沒得出頭。要我說,趙當世貴為湖廣提督,兵強馬壯、權勢滔天,前兩擊潰萬餘闖賊的威風你也看見了,實力絕無半分水分。若能攀上這棵大樹,我兄弟二人今後飛黃騰達指可待。就算他看上咱們妻妾,若能換個大好前程,也是大大划算!”

武大定個睚眥必報,一直對往年與趙營的過節耿耿於懷,他對高汝礪道:“趙當世非人哉,兄弟早前娶一美妾,有絕色,只被趙當世那廝看到一眼,就設下毒計,殺我兵奪我妾。如此虎狼之輩一旦與你我共事,你我妻妾子女,哪還有活路?”他恨趙當世恨得牙癢,不管事真相如何,總之儘管潑髒水就是。

關於是否與趙營兵馬合作,守著城池的高汝礪與武大定還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徐琿隨後親率效節營兵臨漢中府城,要求進城。

基於這個考慮,覃進孝所率昌洪右營二千人防禦褒斜道南口城固縣、褒縣、洋縣等地後,徐琿又令李延朗帶著昌洪左營二千人部署洋縣與石泉縣當中,盯梢儻駱道、子午道等其他可從關中進到漢中府的路線。如此一來,趙營即在整個漢中府北面粗粗構成了一道防線。

田見秀無法替李自成做決定,徐琿同樣無法揣度趙當世的念頭。不管接下來趙營與闖軍之間的走向如何,他能做的唯“有備無患”四字而已。

不過,徐琿不會因為一場勝仗而昏了頭腦,他面色肅然道:“田見秀素稱儒將,沉毅有謀。為人處事,需要表裡如一。為將帥者,表裡不一方為本領。田見秀能將打碎的牙往肚裡咽,只看這份器量,我等就不可掉以輕心。儻駱道、子午谷等孔道,該把守還是得仔細把守。”

如果說前一個原因對田見秀的制約早便客觀存在,那麼後一個制約因素就屬於徐琿自己爭取來的了。這也是為何趙當世當初會暗示徐琿該出手時就出手——很多事光看錶象,有一千種理由令人知難而退,可一旦奮勇向前,打破了那一層猶豫不決的桎梏,繼而面對的結果卻未必想當初那麼想得糟糕。

其二,趙營從軍事勝利取得了對秦嶺以南漢中府諸地的主動權。正如趙營諸將認為的那樣,擁兵甚眾的田見秀不具備將大批兵力同時投入漢中府的能力,吳汝義率軍作為前部,即承擔著提前攻略疏通孔道,為後續主力大部隊掃清障礙的重大職責。而今吳汝義部失利,七零八落,無力競爭褒斜道,趙營兵馬掌握了局面,田見秀想接著南下漢中府,勢必需要時間重新策劃新了軍事行動。從這一點出發,至少當前因怒與趙營反目並不明智。

其一,壻水之戰雖是趙營主動發難,但徐琿及時出動使者辯解,實可謂“亡羊補牢”的妙招。田見秀當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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