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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不古(二)

在和他們計較了。”

馬萬年轉而大喜道:“還是王總管、覃先生辨黑白、明事理!”斜眼往譚文、譚詣方向一瞭,“那這兩個,怎麼......”

覃奇功微微笑道:“原來如此,我說貴司兵馬心繫百姓,遵守軍令,怎會無端尋釁。”又道,“王總管說了,這次擊敗獻賊,貴司出力甚巨,首功名至實歸。城內外搗毀獻賊駐地營盤,多有繳獲,馬大人現在正可去揀選好的,犒賞犒賞將士們。”

馬萬年臉一紅,忙道:“覃先生切莫聽譚家兩條狗饒舌,我軍進城,發覺他兵要圖府庫,所以才進行驅逐,卻給譚家反咬一口,好不惱人!”又道,“就算是看護庫房,也該是我石砫兵來看護才是,輪得到他嗎?”

“愧不敢當。”覃奇功笑了笑,“貴司的秦老夫人德高望重,才是真正的國士無雙。”說到這裡,他發現馬萬年的緒已經平復了不少,於是話鋒一轉,“據我所知,秦老夫人早年帶兵客戰,所經之處皆與民無犯,為民歌頌。而今我軍剛將合江縣從獻賊手中救出來,馬大人就要劫奪庫房,恐非石砫的作風。”

“是,他也說覃先生是高士。”

話是這麼說,但為相鄰地區的強悍土司,忠路與石砫並不對付,真算起來,還是戰多於和,所謂“走動”,可想而知是什麼實。不過馬萬年年紀小,忠路覃家尚未覆滅時,他還是個年幼無知的孩子,很多事其實也不清楚。忠路覃氏覆滅多年,秦良玉等長輩也很少刻意對馬萬年提他們,加之覃奇功現在份顯赫,潛意識中馬萬年當然會覺得他說的都是實。

“貴司與在下頗有淵源,早個十多年,雙方沒少走動。”覃奇功笑眯眯說道。

忠路覃家的名聲,馬萬年聽說過,也給覃奇功面子。他看著吹鬍子瞪眼的譚家兄弟,狠狠吐了口唾沫,轉便隨覃奇功走出幾步。

眼見雙方劍拔弩張的模樣又要打起來也似,覃奇功輕咳一聲,踏步而出,對馬萬年道:“馬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那是你的人廢物,怪的了別人?”馬萬年輕蔑道。

“動手和下死手怎能想比?你石砫兵一受阻,提著刀就竄上來,我的人能不動手自衛嗎?你倒是瞅瞅,我的人那幾個,哪個不是見血了?”譚詣不甘示弱,回敬道。

“我不講理?是誰先動手的?”馬萬年聽到了譚文的話,暴跳如雷。

譚文與譚詣聽了這話,壯了壯膽子,舉目而望,這時馬萬年一方也趕到了面前。

覃奇功拍了拍齜牙咧嘴的譚弘,安撫他道:“百姓之財不可劫奪,兩位做得好。”

“總管,不是我倆犯渾,實在是石砫兵不講理!”譚文哎呦哎呦揉著被踢中的大腿,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總管說了,我等進兵解民於賊,進城先封府庫,不讓居心叵測的宵小有機可趁,我等都是謹遵軍令的!”

譚文與譚詣眼尖,先迎過來,跟在王來興後的譚弘惱怒,罵著給兩個兄弟一人一腳。

“畜生!”

縣衙前的空地,相隔百步的左右兩端,左端一簇譚文與譚詣擁眾瞪向右端,右端一簇馬萬年與兩個表叔父也帶著人瞪向左端。空地當中,趙‘榮貴一個人一條凳,坐在那裡,隔住兩端。

“正是該當。”王來興聽他說得有理,點點頭,“前頭帶路。”

馬寶正立拱手道:“獻賊尚未遠遁,仍有倒打一耙的可能。城內幾位大人有事纏無暇外顧,屬下不敢怠慢,就在外圍戒備。”

“你怎麼在這兒?”王來興看他一眼。

“在縣衙前空地對峙。還好有趙大人居中調節,除了開始傷了三五個,別無大恙。”

“人呢?”

馬寶早在城外翹首以盼,見到王來興,三兩步上來,殷切居前牽馬道:“總管,你可算到了。”

轉瞬之間,兵馬已抵縣城。

王來興對他素來服膺,點頭稱好。

覃奇功思忖著說道:“既然如此,待會兒總管到了譚家兄弟和馬萬年面前,只要不動聲色,其他的交給我便是。”

王來興沉著臉道:“實話說,今之戰,若無石砫兵當先驅散獻賊,進展絕無如此順利。這是一把尖刀,有他們在軍中,對我軍的戰力幫助甚大。往後對決獻賊,戰事必然愈加激烈,還是得用他們。”

“自然不是。”覃奇功輕輕搖頭,“馭石砫兵如馭虎,順毛捋猛虎方能化貓。總管若是不願再用石砫兵,這場仗完,打發他們回家即可。若是還要用他們,今事,必須謹慎拿捏。”

王來興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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