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你們最近行動小心些,不要招來條子,不然……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朱醫生臉上依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話裡的內容令人不寒而慄。
朱醫生見自己的話把兩人震在原地僵立不敢動,將眼鏡摘下,用身上純白色的襯衫袖口擦了擦鏡面,重新帶上眼鏡後。
走到安虎和黑豹面前,站到他們中間,雙手搭在兩人肩上,“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只要和我們一條心,保證你們有花不完的票子。”
“你知道朱醫生全名叫什麼嗎?”
安虎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全名叫什麼?但是,他似乎就是豹哥那個老闆。”
周妍突然問:“小賴子是怎麼死的?”
安虎和黑豹那天晚上抓住住在離q大不遠橋洞的林瘸子的時候,小賴子就躲在一旁看著。
夜晚,天上掛著一輪明月,月光如水,依舊照不到橋洞,裡面伸手不見五指。
小賴子今天很不開心,他年紀小,同住的那些人都欺負他年紀小,今天他好不容易討來的錢,還沒捂熱就被那幾個討厭的人搶了。
他一個人走在馬路上,腳還鬱悶地踢著小石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到了橋洞附近,月亮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橋洞不遠處,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他們沒有看見站在幾米遠站在書陰影下的小賴子,走進橋洞裡面。
小賴子心裡一陣奇怪,他按捺不住地跟了上去,他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快走幾步,不遠不近的跟著。
橋洞很黑,全靠前面兩人打的手電筒照亮,橋洞下的流水聲本就不小,在空曠的環境下,流水聲更是大而空幽。
掩蓋住了小賴子踩在細石子發出的輕微響聲,他一路跟著兩人走到最裡面,他躲在拐角處,小心的探出個腦袋往裡面瞧。
他剛好看見一個大約一米七多,身材還算精壯的男人正壓制住一個男人,男人嘴被捂住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男人他是一個瘸子。
另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彪悍男人,從隨身攜帶的袋子裡掏出了一管注射器,手電筒照在注射器細長的針頭上,照得針頭散發著鋒利的寒光。
男人將手電筒夾在腋下,右手推了推注射器,細長的針頭流出一小股透明的液體,他將針頭扎進了瘸子的脖子脈搏處。
燈光下,那人手臂粗壯有力,只是微微一彎,只有肌肉誇張地隆起,他手胳膊還有紋身,只是被衣袖掩住了大扮。
剛剛還在掙扎的老人,沒過多久,四肢就發軟了,他軟軟的滑倒在地上,眼睛裡的神采一點一點暗下去,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小賴子驚恐地捂著嘴,一屁股跌在了地上,他腿有些發軟,爬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
他坐在地上,心裡很是慌張,更是不由自主地淚水決堤,他抹了一把臉,扶著石壁站了起來。
他深深吸了幾口氣,轉身往橋洞外摸黑跑出去,只是腳不知道踢到了什麼,只聽見“咚”的一聲,好像是石子入水聲,他心中更慌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拔足狂奔。
安虎和黑豹本來蹲在地上抽菸,聽見聲響,從地上站起來,黑豹問道:“誰?”頓時,整個橋洞都充滿了回聲,
話音剛落,就聽見腳步踩在石子上的“沙沙”聲,兩人對視一眼,從拐角追了出來,他們將手電筒對準橋洞外,就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跑出了橋洞,然後消失在橋洞口。
黑豹對安虎說:“虎子,我們快走。”
兩人把林瘸子抬起,快步走出橋洞,將人隨意丟在後座,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那天,回家的時候,剛好看到小賴子在柳樹家,起初,他並沒有認出來,只是覺得很眼熟,等小賴子轉身跑走,安虎這才將他認了出來。
他眼睛一眯,敷衍了幾句,就跟了出去,安虎起先還一邊快步走著,還一邊村子裡的人打招呼,出了村子,他跑了起來。
安虎一路追到了大馬路上,他看了看周圍,沒有看見小賴子的人影,怔愣在原地,他喪氣地轉身想要回去。
就看見旁邊的農地裡有一個人影一閃,他心中一喜,他跳到農田,輕而快速地跑了過去。
小賴子正坐在木棉樹下休息,他粗重地喘息,沒有注意到身後慢慢靠近地安虎。
小賴子平復心跳後,站起身想要離開,衣領就被人揪住了。
安虎只用一隻手揪著小賴子的衣領,就將他提了起來,“小兔崽子,這麼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