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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長時間以來,心理上的積壓愧疚與恐慌感慢慢累計,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周妍抽了幾張紙巾地給他。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沒有殺他們,那個叫劉老三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實驗室裡跑了出來,我發現他時已經被朱醫生掐死在了高粱地裡。”

一個昏暗的房間裡,被綁住手腳的劉老三,慢慢轉醒,他感到手腳被束縛住,他有很驚恐。

他奮力想將手掙扎出來,繩子綁得太緊,手腕上的皮都磨破了,手還沒從繩子裡扭出來。

忽然,他聽鐵門外傳來皮鞋踩在水泥地板上的“噠噠”聲,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

他立馬閉緊眼睛,裝做還昏迷著,他腳步聲越來越近,忽然,在他隔壁的門外停住了,然後有人推開生鏽的鐵門。

劉老三屏住呼吸,他的心臟狂跳,喉嚨發乾,手腳發麻了,也一動也不敢動的僵硬著,

他聽到隔壁房間裡傳來壓抑的哭泣聲,一個女人撕心裂肺地掙扎哭喊著,“你們放我出去,我不要做手術。”

接著,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拖出去。”

劉老三聽見人體被拖動的聲音,鐵門重新關上的聲音,他偷偷睜開眼睛,不一會兒,

就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在前面,後面兩個男人拖著一個披頭散髮的的女人,女人似乎是被注射了什麼麻醉劑。

她的手無意的抽搐著,身體軟綿綿的被像拖麻袋拖著,腦袋卻低垂在胸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微闔的眼角流下一滴淚,淚水“啪嗒”掉在了水泥地上,只留下淺淺的水痕。

劉老三心理的恐懼感達到了,人在絕境中反而變得越冷靜。

他在房間裡找不到任何可以割開繩子的器物,於是,他用牙齒一點一點磨,三天,他看見陸續有兩個人從他門前被拖走。

這三天裡,有人給他送吃的,他冷靜的扮演著一個瘋子。

這天,有一個似乎是醫生提著一個醫藥箱突然推開門走進來。

他呆呆地坐在陰暗的角落裡,機械地咬著繩子,繩子已經被咬掉半截,他似乎沒有注意到不懷好意的“闖入者”。

醫生按開了燈,他看到男人空洞的眼神,還有他將繩子碎屑吃進口中,機械地嚼著。

他厭惡地吐了口口水,嘴裡罵了一句“神經病。”

他走上前,開啟醫藥箱,戴上一次性手套,取出無抗凝管,將膠頭插入真空採血管。

他粗暴地拽過劉老三的手,也不塗消毒水就直接對著靜脈插進去,。

劉老三依就沒有反應,醫生轉過身收拾東西,劉老三趁他沒有防備,立即用盡力氣一掙,竟將繩子掙斷了。

他迅速地解開綁在腿上的繩子,顧不上腳麻,棲身上前用力勒住他的脖子。

男人軟軟的從劉老三身上滑了下去,劉老三粗喘著慢慢放鬆力道,他緊張地咽咽口水,上前探探他的鼻息,幸好,還活著,只是暈了。

劉老三終於走了出來,走廊上空蕩蕩的,只有頭頂上白熾燈幽幽的亮著,有些陰森,他加快速度,一鼓作氣地跑出了廠房。

他不敢往大路跑,沿另一邊長滿荊棘的路艱難的狂奔。

忽然,劉老三聽見後面有隱隱約約的腳步聲,他咬咬牙,拖著疲乏無力的身體又加快速度,

他的喘氣聲如抽風箱一樣粗重,他感覺嗓子發緊,喉嚨發痛,周圍的絲茅草草剛好高過人的頭頂,草葉有小細齒,割得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有道道血痕。

他終於跑出那片絲茅草地,遠遠看見那一片高粱地,身後的追趕聲也離他越來越近。

劉老三咬緊牙關,一口氣跑進高粱地裡,蹲在地上藏起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扒開高粱,透過縫隙中,看到兩個人正往另一邊跑去。

劉老三沒有注意到,他身後不遠處的高粱林不正常地搖晃著,他聽到“沙沙”聲,以為是風吹高粱發出的。

劉老三看見他們跑遠,鬆了一大口氣,一屁股走在地裡喘氣,他咽咽口水,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忽然,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他反射性地摸了把後腦勺,手指上黏糊糊的,他將手伸到眼前看,果然流血了。

他慢慢轉過身,就見那個陰沉沉的朱醫生,右手正把一塊石頭上下拋著玩,朱醫生一臉冷笑地斜眼看他。

劉老三眼前一陣眩暈,他倒在地上,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睜開眼睛,朱醫生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