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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奇怪的溫校尉

江平打算在中洲鎮好好頤養兩日,釣釣魚、逛逛風景名勝,不想太早的暴露身份。誰知自見了齊恆山的屍身,心中又久久平靜不下來。他很想知道軍寨裡的那位軍司校尉如何審理這樁人命案。

幾個人牽著坐騎沿青石板大街慢慢行來。見街拐角處有一鐵匠鋪兼營馬店,江平便提意先將馬寄養在這裡,於是大家將馬匹牽入鋪子內,給了鐵匠一二兩銀子,要他檢刷一下馬蹄,好生喂點麩料,到時候再來領取,鐵匠見江平給了許多銀子,很是高興,滿口應聲道,將馬匹都牽去馬廄拴了。

“江大哥,走了一天了,水囊都乾癟了,我們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喝喝茶吧。”陳敏柔提意道。

“好啊,大家肯定也都累了,前面那裡就有一家茶鋪,我們去那裡坐坐吧。”江平道。

茶鋪里人聲鼎沸,煙霧繚繞,一桌一桌閒極無聊的茶客正在津津有味地議論著今天的驚人新聞。

江平等人揀了一個空桌坐了下來,店夥計殷勤上來招待,不一刻便端上了一盅新沏的清茶,一些小食。茶客們談論齊恆山被殘殺的話語,片言碎語偶爾可聽著幾句,都不真切,大抵是說齊恆山不會偷樓旺盛的銀子,又說他死得太慘等等。

幾個人坐著喝了茶,吃了些東西,休息了一會,準備起身,找客棧投宿。

在御林營軍寨的南頭,一路走來,見車馬穿流,人來人往,店鋪如林,如那州府一般,好不熱鬧。

走過軍寨的轅門時,江平忍不住好奇地抬頭細看了一眼高聳的堡樓,恰與正在巡視的兵曹打一照面。那兵曹便是頭裡在碼頭上驗屍的仵作。

江平剛待要離開軍寨轅門,那兵曹卻已下來堡樓,迅步走到了他面前:“且慢,軍司溫校尉要見諸位一面,卑職在此恭候多時了。”

江平等人都吃一大驚,那兵曹已伸過一條胳脯來將江平拉到了堡樓的石梯下。見他輕輕吩咐了值班的營卒幾句,便指示江平他們上樓。

“他們找我們做什麼呀?”王向澤疑惑的在江平邊上低聲問道。

“不知道,上去看看再說吧。”江平道。

幾個人跟著那個曹兵上了樓,沒爬上三四級石階,只聽得背後“咣啷”一聲,那營卒已將堡樓的鐵門關合,又重重地掛上了一道胳膊般粗的大鎖。

來到一衙廳門前。那兵曹在房門的銅環上輕輕拍打了兩下,門開了,走出來相迎的果然是剛才在碼頭上見的那位剽悍的校尉。

“江司直,王獄臣,諸位大駕惠臨,真可謂蓬蓽生輝,只恐寨小,不堪歇馬,晚生這裡恭候多時了。”溫校尉堆起一臉笑,輕聲又道:“晚生姓溫,名暢行,忝居軍司卑職。”一面又吩咐:“牛兵曹權且退下,今番由我自己款待幾位遠道而來的大人。”

江平跟王向澤都十分愕然,兩個人對望了一眼,說道:“溫校尉如何認得我們?”

溫暢行嘻嘻一笑:“在長安時曾見過大人一面,就在悅風酒樓,江大人乃我們大唐出了名大理寺司直,屢破奇案,哪裡會記得我一個小軍官。再說,今日碼頭上時,你正站在葫蘆先生的身旁。江大人此番來中洲鎮,莫不是有公務在身,又不便張楊,故此微服裝扮。”

江平道:“下官公暇之餘,念慕這富春江山明水秀,景色宜人,只巴望來此釣兩天魚,休歇休歇。故爾不敢擾驚地方,徒滋風波。”

溫暢行又笑:“哦?江大人還有這等閒情逸興?大老遠跑來富春江釣魚。”

江平笑道:“閒來無事而已,江南一帶山清水秀,果然是好風景,我等幾人是從嘉興一路遊玩過來的。”江平頓了頓又道:“對了,溫校尉可知道那葫蘆先生的底細,下官見他行蹤多有些蹊嘵。”

溫暢行答言:“這位葫蘆先生是個高士,來這中洲鎮也有二、三年了,自在松林深處蓋個茅屋居住,修養真性,絕少與人往來。鎮上的人都認得他,只是不知曉他的來歷。”

江平又問道:“不知溫校尉喚我等過來有何事吩咐。”

溫暢行正色道:“江大人或許有所聽聞,凡往來於中洲鎮計程車民客商、百工技藝人等均須在軍寨註冊備案,朝廷早有明文典律。如今皇上十三公主住在麗人宮,這中洲鎮一帶盤查尤嚴,或有違禁觸律的,懲罰極是嚴酷。今日我見江大人等人行蹤低調,不願被露官身,不如就以我的一個京師老友的名銜註冊備案吧,遇有巡丁也免去許多盤查羅嗦。”

江平聽罷,心中不由雲升霧罩。

溫暢行轉身叫了一聲:“牛兵曹。”

牛兵曹應聲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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