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話,真的就完蛋了。”
可能是範三的許願實現了,只見那道煙塵在即將接觸到車隊時小了下來。
大約六百個正黃旗的馬甲兵停在了車隊的前方。
“你們可是範三的車隊?”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傷疤的彪形大漢手拿大刀,從隊伍中策馬緩緩走了出來。
此人頭戴避雷針一樣的鐵盔,身上穿著黃色的棉甲,裡面還套著三層鐵甲。
範三小心翼翼的從一輛大車後面探出腦袋來,看向那人,試探的問道:“你們可是大汗派的人?”
範三這句話完全就是廢話,這種裝扮,在整個大明,也只有建奴有。
那大漢看著範三,冷喝道:“你個卑賤的尼堪,竟然敢質疑老子。今天讓你瞧個明白,老子乃是大汗統領,正黃旗下牛錄章京盛豪,你趕緊給老子滾過來。”
範三揉揉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馬,瞬間大喜過望。
範三急忙跑到盛豪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奴才範三見過牛錄章京大人,小的給大人磕頭了。”範三一臉諂媚,如同一條狗一樣。
盛豪從戰馬上跳了下來,直接揮動手中的馬鞭,抽在了範三的臉上。
一道猩紅的鞭痕出現在範三的臉上,範三大叫一聲,急忙捂住臉,不停地哀嚎著。
“讓老子等了三四天的時間,浪費了老子這麼多的時間,這一鞭子算是給你一個教訓。當奴才的就要有當奴才的樣子,你讓爺等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一鞭子算是輕的。”
範三看著暴躁不已的盛豪,小心翼翼的道:“主子爺說的是,主子爺說的是。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範三心中這個氣啊,老子千辛萬苦給你們弄來糧食,沒落著好不說,還平白無故的捱了一頓鞭子,這算是什麼事?再說了,到的這麼遲也不能怪我啊,要不是那龍門堡守備一路上磨磨蹭蹭的,我能到的這麼晚嗎?
現在的範三,在心裡已經把趙文恨死了。
範三也只能在心裡罵罵盛豪,表面上可不敢對盛豪有半分不敬。
要是有半分不敬,估計盛豪會當場砍了他。
就算將他砍了,也沒人說什麼。
在遼東地界,就算是自家老爺範永鬥,那也是被人隨意欺辱的物件,更何況是自己這個奴才呢?
在遼東,漢人的地位幾乎就和馬牛差不多。
那些被建奴劫掠而來的漢人老百姓,幾乎幹著最苦的活,吃著最差的飯,住的最破的房子。
每天還要忍受女真人的大罵、欺辱,要是稍微讓女真大爺不順心,隨手劈了都是輕的。
在遼東,女真人殺一個漢人就像殺一頭豬一樣,無人搭理。
自從努爾哈赤起兵造反以來,遼東的漢人屍首堆起來,都有一座山那麼高。
範三跪在地上,右手緊緊的捂著傷口,臉上的鮮血順著手指縫落到地上。
盛豪看著這龐大的車隊,指著車上的糧食,問道:“這裡面都是糧食?”
範三忍著劇痛,諂媚的笑道:“回主子爺,這裡面都是糧食,滿滿當當的將近七萬石。”
“七萬石?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加上盛京城中的糧食,應該能撐一陣子了。”盛豪在車隊中不停地走動著,看著大車上的糧食,他忽然抽出腰間的佩刀,直接戳在一袋麻包之上。
“嘩啦啦!”
白花花的大米順著破洞流了出來,盛豪捧起一捧大米,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不錯,這米的成色不錯。看來這些晉商沒騙老子。這些老西兒還算實在。”
範三彎著腰,如同狗一樣跟在盛豪的身後,一臉諂媚的道:“這些老西兒騙誰也不敢騙大汗!”
“哼,知道就好。”
盛豪冷哼一聲。
另一個牛錄章京費揚古也從戰馬上跳了下來,他一臉笑意的看著這些糧食,笑道:“有了這些糧食,那咱們的日子就能好過不少。
到時候憑藉著這些糧食,再往這南蠻子的地區衝上一回,又能搶上不少糧食。”
趙文在看到有人馬往範三那邊而去時,便急忙將身子伏在山坡上,生怕被人發現。
趙文從望遠鏡中看到範三被一個趾高氣揚的大漢抽了一鞭子,冷笑道:“當人不好嗎?非得當狗?”
趙大牛此時也拿著一個望遠鏡趴在地上,他一臉凝重的看著前方,鄭重的道:“這是建奴最精銳的正黃旗啊,看樣子還是正黃旗中最精銳的馬甲兵。這些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