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寧晏只是來給簡銘送結婚邀請函。
距離定好的結婚日期越來越近,邀請函至少要提前半月發放出去,寧晏最近一邊訓練,一邊和姜振元一起琢磨邀請名單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
親自來送顯得比較有誠意,雄蟲的身份又太過張揚,剛好簡銘知道他的丁安偽裝,寧晏就套上了丁安的皮子過來。
“義肢的成本我還在想辦法下壓,但估計一時半會兒很難再有更多進展了。”說起研究的進度,簡銘的語氣中透露出一些沮喪。
寧晏安慰:“不用心急,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成本砍下一半,進度已經很快了。”
“可這個數字對普通百姓來說依然是天文數字,想要真正推廣出去,還需要砍下無數個一半。”
寧晏輕笑一聲,將手裡的邀請函遞過去:“別太煩惱,慢慢來,研究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結婚的時候,你可以來吃點好吃......呃......吃點吃的,放鬆一下心情。”
好險,差點就脫口而出說食物好吃了。
這要是說出口,他明天出門就得因為說謊被雷劈。
“說起來,崔謹慎在那裡乾站著幹嘛?他今天是來取義肢的吧?”寧晏早就注意到身後不知道在猶豫什麼的崔謹慎,奇怪地問道。
簡銘順著寧晏的話看過去,正好和準備偷偷溜回去取紅包的崔謹慎對視上。
崔謹慎離開未遂,被簡銘抓了個正著,這時候再開溜只會更尷尬,只好硬著頭皮空手過來。
“簡先生,您好,好久不見。”對簡銘問好之後,又帶著些怨念看向寧晏:“丁安也在啊。”
寧晏接收到崔謹慎的幽怨表情,有些疑惑自己又哪裡得罪崔謹慎了,但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崔謹慎的腦洞大這件事,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聽對方這個態度,簡銘就知道崔謹慎不知道丁安就是寧晏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自作主張地為寧晏挑明,於是說出口的稱呼也由“寧晏雄子”變成了“丁安先生”。
“崔先生,您是來除錯義肢的吧?可以來家裡坐坐,我來為您測量身體資料。”
“丁安先生,您也一起進來休息會兒吧?”
崔謹慎手指搓了搓衣角,又看了看簡銘手裡沒來得及收回去的精緻紅色小包,有些侷促:“啊,是的。”
不對勁,收禮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難道......
他明白了!
收禮這種事情怎麼可以直接挑明呢?這一定是簡銘對他的暗示。
可惡的丁安!!這種歪風邪氣也要內卷!
怎麼辦,怎麼辦,他根本就沒有準備紅包啊。
寧晏不知道崔謹慎又腦補了些什麼,
原本他打算用寧晏的身份去給崔謹慎送邀請函,剛好還可以坦白自己就是丁安的事情。
可是剛好就在這裡碰到崔謹慎,還值得讓他回去切個馬甲再出來找崔謹慎嗎?
乾脆把邀請函一塊兒給出去得了。
“我就不多留了,接下來還要去幾個地方,崔教官,這個給你。”
崔謹慎茫然地看著一個和簡銘手裡那個紅色小包裹一模一樣的東西落到自己眼前,下意識抬手接住:“這是什麼?”
“姜少將和我的婚禮邀請函。”寧晏真誠回答。
崔謹慎想起距離姜選和寧晏結婚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仔細一看,小包裡果然有一張邀請函和一些精緻的小禮物。
原來只是替姜少將送邀請函,不是塞紅包啊。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無語。
“什麼你的?明明是姜少將和寧晏雄子的邀請函,上次就騙我說你是寧晏雄子,這次你又來,開玩笑也要適度。”
當著簡銘的面,崔謹慎說話還算委婉,要是隻有他和丁安在場,那他高低得吐槽丁安這個第三者也太痴心妄想了,居然還幻想自己能取代寧晏雄子。
剋制住自己看向寧晏時的指控目光,崔謹慎又有些欣喜,他就知道姜少將還是看重他的,結婚也沒忘邀請他過去。
雖然姜少將是渣雌,但對他這個舊下屬也還算不錯嘛。
“簡先生也收到邀請函了?丁安就是喜歡胡鬧,您別介意。”
崔謹慎雖然表達著對寧晏的不贊同,但話裡話外都透露著熟稔。
簡銘看出崔謹慎和寧晏之間的親近之後更加訝異,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心思輾轉幾番,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竅,最終面帶同情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