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總教官,我們錯了。”幾個蟲老老實實地從門口一側挪出來,認錯就像集合整隊時一樣整齊,看得出來是慣犯了。
有個蟲哭喪著臉小聲嘟囔:“五萬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他這話剛出,另外幾個蟲就心裡一驚,想要捂他的嘴但沒來得及。
果然,姜選挑眉,唇角勾起一絲弧度,說出的話比深冬的冷風還要刺骨:“那就七萬。”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期待你們的報告。”
幾個蟲恨恨地看向那個抱怨五萬太多的蟲,窩窩囊囊地應下姜選的話。
他們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可以去死一死了。
後悔,沒想到姜少將居然完全沒有心慈手軟。
他們為了吃瓜可以粉身碎骨,但是不能為了吃瓜寫七萬字報告。
寫報告的懲罰對於他們這種五大三粗的預備軍雌來講,比加訓什麼的都要惡毒一萬倍。
崔謹慎還不知道自己再次錯過了得知丁安和寧晏真正關係的機會。
對寧晏持續輸出許久之後都沒收到回應,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可能被寧晏遮蔽了。
氣得高高舉起光腦就要摔到地上,舉了足有四五秒,想到摔壞了還得自己花錢買新的,最終又把舉著光腦的手落了下來。
莫生氣,氣出病來無蟲替,莫打砸,砸得光腦剩半拉。
喪喪地嘆了口氣之後就要把光腦收回去,卻在此時收到了來自寧晏的訊息。
--對了,飯可以晚點再吃,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一聲。
崔謹慎看到寧晏的訊息,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湧上來,眼看又要重新表演無影手,寧晏的第二條訊息直接打斷了他的施法。
--蟲翼義肢是可戰鬥型的,我問過那位機械師了,他說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他。
崔謹慎在怔愣片刻之後,目光死死地盯上“可戰鬥”幾個字,也顧不上指責寧晏遮蔽他的惡行,不可思議地向寧晏再次確認:
--可戰鬥型?!
--是啊。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承擔不起得到希望之後的再次失望。
崔謹慎拿著光腦的手都有些不穩,甚至耳邊傳出嗡鳴聲,再也聽不到其它任何聲音,只專注地地等待著光腦上的回覆。
--......你是信義肢可戰鬥,還是信我是寧晏?
廢話,當然是信義肢可戰鬥啊!
在反覆問過寧晏幾次之後,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覆,崔謹慎心頭迸發出巨大的驚喜。
如果是真的,如果義肢可戰鬥了,那他......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重返第一軍了?
他早就該猜到的!丁安怎麼會花那麼多錢去買一副只能飛不能打的義肢呢?!
丁安看上去那麼精明,怎麼可能做這種冤大頭的事情?!
--我現在就去找那位機械師!!!
寧晏看著崔謹慎這副興奮樣子,也被感染了些雀躍的情緒,勾著唇輕“嘖”一聲暗自調侃道:
“怪不得人家莫辭是星盜老大呢,同樣都是得知義肢可戰鬥的訊息,怎麼到崔謹慎這裡就變得這麼不穩重呢?”
話雖如此,寧晏還是順從崔謹慎的意思將簡銘的聯絡方式推送了過去。
--這是那位機械師的光腦號,恕我多嘴,你錢夠嗎?
一盆冷水潑下來,把崔謹慎澆了個透心涼。
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的話,當初問丁安那副蟲翼的價格時,對方告訴他是多少來著?
一個億!!都能買他命了。
把他賣了,他也搞不到一個億啊?
--這位機械師最近似乎研究了一個改良款,重量上會比我這個稍微大一些,不如這一款輕便,但是那點重量並不會對雌蟲的強悍身體素質造成負擔。
--好處是,價格和工期都減半,四千萬,十天出成品。
崔謹慎眼前一亮又一黑:
好划算!立省幾千萬星幣!!
可是就算是四千萬,他也出不起啊。
寧晏當然知道崔謹慎出不起,可是出不起可以借錢,姜選那麼大一隻蟲不是就明擺著放在那裡嗎?全看崔謹慎會不會為了義肢豁出面子了。
什麼?他現在這麼有錢怎麼不替崔謹慎出錢?
他難道看起來很蠢嗎?
升米恩鬥米仇,幫蟲的時候沒有邊界感很容易挑戰對方的道德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