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晏下意識舉起看了一眼,顯示是個陌生來電。
姜振元看著自己的備用光腦上等待對方接通的提示,又看看寧晏舉著光腦顯示未接來電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姜!選!”
要不說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完全不是崔謹慎那種腦子缺根弦的蟲,一點也不好忽悠。
姜選和寧晏對視一眼,反應果斷且同步:
“我們錯了。”
嘚瑟早了,故技重施找樂子一事慘遭滑鐵盧。
“......老實說,你們是不是也騙了別的蟲說丁安是姜選的小情蟲。”
“咳。”寧晏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桌面上擺放整齊的檔案,就是不看姜振元。
姜選坦然承認:“嗯。”
年輕蟲真會玩,姜振元感慨。
但他才懶得管別的蟲是不是被騙了,他只在乎這兩個蟲崽子竟然敢騙到他頭上:“姜選也就算了,寧晏雄子,您對得起我對您的愛護嗎?”
寧晏心虛,寧晏不說話。
“您就說寧晏有沒有對您說一句假話吧?”姜選開口。
姜振元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對話,好像還真沒有。
姜選繼續說:“您自己見多了陰謀詭計需要時常揣測別蟲的惡意,不代表寧晏也是您想的那樣卑鄙虛偽。”
卑鄙虛偽這個詞就言重了,姜振元本該因為這話為自己的多疑善慮感到愧疚,可是他剛剛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怎麼可能還被姜選牽著鼻子走?
“那就不說寧晏雄子了,說說你,你為什麼故意誤導我丁安和寧晏雄子不是一個蟲?別告訴我你的文字表達能力都學到異獸肚子裡了。”
“我就是存心的。”姜選本來也沒想著為自己開脫。
“信不信我去旁支裡過繼一個聽話的蟲當雌子......”姜振元氣得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罵他。
寧晏看著姜振元和姜選你來我往互相交鋒的樣子,心中不可避免地湧上些羨慕又落寞的情緒。
不等這些略帶酸澀的情緒發酵,姜選就把話題又轉移到了寧晏身上,將寧晏的思緒拉扯回來。
“您不是說打算找寧晏商量一下結婚時間的事情嗎?快商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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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最近過得很不順。
他私吞軍款的事情還是沒有瞞住,有一些對他不利的言論在蟲群中傳播了起來,還受到了許多蟲的集體彈劾。
雖然星帝出手,把他力保了下來,只是被懲罰禁足罰款而已,但他也能感覺到星帝對他的態度比以前冷落了不少,連罵他的時候都變少了。
這些事情就夠他糟心的了,遲遲找不出背叛他的罪魁禍首更是令他焦頭爛額。
煩躁到了極點時,就只能玩一玩寧晏新出的《伴君眠》調節一下心情。
這款遊戲塑造出來的雄子實在迷蟲,就連他都忍不住沉迷其中。
甚至因為擔心遊戲被雄保會強制下架,他還藉助自己的皇子身份,明裡暗裡為寧晏擋下了不少來自雄保會的麻煩。
可是他都這麼喜歡這個遊戲了,卻從來不會被遊戲溫柔以待。
“去他雌父的《伴君眠》!!”三皇子一把將光腦拋到地上,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
有侍衛蟲安靜地把光腦撿起來,又遞迴三皇子的手邊。
三皇子逮住這個侍衛,像是找到了傾訴物件,罵罵咧咧地開始訴說自己的憋屈:
“別的蟲抽卡一個十連抽下去甚至能拿到兩個金卡,最不濟也是七八十抽就可以抽到一張。”
“只有我,次次都是九十多抽才出金卡,還總是抽不到想要的那張。”
“是不是姜選藉助和寧晏的關係,偷偷進入公司給我調了爆率?!”
調爆率是不可能調的,他還不值得寧晏和姜選單獨為他費那勁。
他就是單純的運氣差,和別的蟲無關。
三皇子倒也不是缺那點氪進遊戲的星幣,只是這樣的遊戲體驗實在令蟲不爽。
“已經氪了六百多萬了,再氪二百萬星幣,我就不信抽不到那個什麼炫彩卡?”
在遊戲中自找心塞的三皇子全然不知,星帝已經準備好迎接下一個蟲蛋,並且即將把所有心力和期望都投入到這個蟲蛋上。
“三皇子殿下,還是沒打探到寧晏雄子的行蹤。”一個侍衛來到院子裡,低頭彙報。
三皇子一邊重複抽卡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