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你的姜少將了,明天訓練的時候我還叫你哦。”寧晏休息夠了,打算離開訓練場。
“唉等等......”崔謹慎連忙叫住寧晏:“丁安你的義肢到底是哪裡買的啊?感覺比平常的義肢操作起來要靈活很多。”
“定製的,也就小一個億而已。”
“......打擾了,我好像也沒有那麼喜歡了。”一個蟲翼義肢而已,只能飛不能打的,居然敢賣這麼多錢,有錢蟲的生活他真是無法想象。
寧晏也不解釋,笑笑轉身離開了。
雖然他的義肢是可戰鬥型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瞞住別的蟲,但能被蟲晚知道就被蟲晚知道一會兒吧。
不然肯定有一群蟲天天圍著他要機械師的光腦號,麻煩不說,還可能能惹來一些別的事情。
寧晏在第一軍校待了這麼些時日,和學生們基本混了個臉熟。
在回程的路上,時不時被路過的學生恭恭敬敬地叫上一聲“丁安長官”,也都含笑回應。
崔謹慎遠遠看著寧晏受歡迎的樣子,心頭湧上一股“眾蟲皆醉我獨醒”的孤寂感。
哎,清醒的蟲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這群學生要是知道他們現在喜歡的丁安長官背地裡居然是姜少將的小情蟲、綠了寧晏雄子的三,不知道要受到多大的打擊。
要是知道他們最崇拜的姜少將竟然是個已經有雄主了還在外面搞雌雌戀的蟲渣敗類,更是直接要以頭搶地、尋死覓活了。
寧晏在找到姜選的時候,姜選正忙裡偷閒和姜振元打著全息影片。
寧晏易容進入第一軍校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姜振元,所以姜振元眼尖地看到推門而入的陌生蟲時還愣了一下。
“這蟲是......?”誰啊?怎麼出入他這雌崽子的辦公室連個招呼都不用打?整得跟自己的辦公室一樣,和姜選關係好成這樣的蟲有他沒見過的嗎?
姜選只顧著看向大步走來的寧晏,對姜振元的問題充耳不聞。
直到寧晏熟練地倚在姜選身側的時候,姜振元都還沒反應過來。
“雌父好。”寧晏乖巧打招呼。
雌父?姜振元的腦子卡殼了一瞬之後,迅速反應過來。
哦,原來是寧晏雄子。
正要問寧晏雄子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就聽姜選一本正經地開口:
“介紹一下,這是丁安。”
“??”
寧晏詫異地看了姜選一眼: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姜選?!
姜選沉靜地看回去: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寧晏:能行嗎?
姜選:不知道。
“丁......安?”姜振元眉頭漸漸皺起,眼神落在兩個蟲握在一起的手上。
不是寧晏雄子?
寧晏遲疑地點頭:“雌父,我是丁安。”
姜振元又看向寧晏,不確定地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雌父。”寧晏老實回答。
姜振元的腦子卡殼更嚴重了,他太過相信姜選,以至於根本沒懷疑姜選會在這裡給他挖坑。
因此最直白的線索全都指向一個事實:姜選和這個丁安有一腿!
好,好極了,他這個雌子真是出息。
被這個猜測驚得心頭一顫的姜振元怒極反笑。
看在有丁安這個外蟲在場的份上,姜振元沒有當場教訓姜選,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壓下去,嘴角憋出一抹程式化的笑意,語氣帶著些循循善誘的引導意味:
“丁安是吧?你為什麼叫我雌父啊?”姜振元心裡還隱藏著一絲期許,心想或許是姜選給他找的義子也不一定呢?
寧晏面對姜振元自然不可能說謊話。
姜選涮一涮姜振元找樂子沒關係,畢竟人家是親父子,那他一個贅婿要是敢涮岳父那不是找死嗎?
不過寧晏有一百種辦法在不說謊的情況下,把話題引向姜選想要的那個方向。
有句話這麼說:真話說一半,常是彌天大謊。
“雌父,我們不是一家蟲嗎?叫雌父有問題嗎?”寧晏眼睛瞪圓,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問題。
誰跟你就一家蟲了?雌父是你能亂叫的嗎?哪怕是收義子也要先徵求他的同意吧?能這麼喊的除了姜選也就一個寧晏雄子,他們三個才是真正的一家蟲!
姜振元心裡已經暴躁了,神色也漸漸變得疏離:“是姜選教你這麼說的,還是你自己的主意?”